想當年老闆在國外,那時他們還叫他老大, 東方人,盤靚條順,在魚龍混雜的地方跟珍珠落在沙子裡一樣,明晃晃的招人。
當時老闆也就小少爺這麼大?
大概比小少爺要高一點。
外國人手段髒,不講究。
拿錢砸的不說,直接堵了人就想上手的,偷摸在水裡下藥的, 脫光了毛遂自薦的,五花八門。
上手那個, 打殘廢丟紅燈區了。
偷摸水裡下藥的, 那藥自己灌了一肚子, 被更不講究的一夥人撿走了。
脫光那些個, 見著了直接丟出去。
後來就清靜多了。
都知道那個長相天使一樣的東方人,其實和撒旦沒兩樣。
回國後也不消停。
阿六記得魏家有個挺不是東西的人, 血緣上算,應該是老闆堂兄。
主意打到老闆身上。
後來那人一摞欺男霸女的證據, 被他們送進去了。
免費住宿的環境,裡面室友特地挑過,都是些愛好特殊葷素不忌的人。
那位堂兄在裡頭也能夜夜做新郎,應當能挺盡興。
這些骯髒事,阿六不可能跟衛聽瀾講, 其他人也不會說。
但他們都知道, 老闆最煩這個。
生意場上難免有揣摩老闆心思, 費勁巴拉討好的。
別的都好說,但凡送人討好的, 那肯定再好的條件,合作也得黃。
魏川看著他弟八卦兮兮的眼神,無奈道:“沒想過。”
他喜歡男的,天生就知道。
但是和小孩兒說這個,不合適。
再別的。
同樣的事,看誰提。
眼前這個,眼睛裡明晃晃的好奇和關切,心思正,幹什麼都可愛。
好奇了問一句,正常。
冷不丁就想到那天他利落扯掉睡衣的事。
魏川又不由斂眉。
說是長大了,其實壓根差的遠,再頂著這張臉,冷不丁就要吃虧。
他在這個年紀,周圍已經滿是覬覦。
得抻幾年,等再成熟幾分
魏川沒再往下想,語氣沉沉:“記住你說的話。”
衛聽瀾:“哪句?”
魏川睨他。
衛聽瀾:“你談了我再談?那你什麼時候談?”
魏川:“這不是你該想的事。”
衛聽瀾湊過去,語重心長的說:“那你想,也該想了。”
再有錢有貌有品,冷著臉,工作狂,什麼好姻緣都落不下。
這方面衛聽瀾自覺很有話語權。
畢竟前世工作的圈子很成熟,他壓根晚熟不了。
衛聽瀾暗暗道,沒準他還能給把個關。
他哥聽著像一直打光棍來著,這種要冷不丁喜歡誰,很容易戀愛腦,別再被坑了。
還挺操心,魏川好氣又好笑,到底順著他的話想了想。
沒結果。
他誰也不喜歡,不犯到他手裡,也談不上討厭。
四目相對。
少年西裝襯衫,外面羽絨服拉鍊拉開著,清爽可愛
腦海裡忽然冒出個念頭。
談戀愛幹什麼,成家又是個什麼東西,養弟弟就挺好。
這樣就最好。
阿六阿七從驚悚到驚訝再到麻木。
這就聊上了?
還你來我往的。
老闆還被催婚了,被個才成年的娃?
到亭園後,阿六阿七都沒上樓,直接去了一樓的房子。
房子現買的。
平常阿七就住這,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