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聽瀾會一直在。
他真的,不能再失去這個人。
我只是單純覺得,你配不上他。
衛聽瀾對賀青臨說:“你小舅舅在加班, 我問問他忙不忙?”
他不會干涉賀青臨和魏川的見面,這是賀青臨和魏川之間的事, 但賀青臨不能借著他的名義去接近魏川。
魏川不喜歡魏蘭,也不喜歡賀青臨,他明確說過。
等在車邊的阿七沒說話,心裡很認可衛聽瀾的處理方式。
賀青臨當然可以單獨拜訪,提出一起去,只是想和衛聽瀾坐一輛車。
他瞬間明白衛聽瀾的顧慮,只作不知, 頷首道:“是該問一問,要是跑空就不好了。”
衛聽瀾撥通電話, 那邊接的很快。
魏川沒說話, 他向來如此。
衛聽瀾說:“哥, 你現在忙不?我們要回去了, 賀青臨和我一起?他想見見你。”
賀青臨眨了下眼,他也有魏川的私人號碼, 很少打,怕被直接拉黑。
發資訊, 十條有九條不會有迴音。
不過他不怪魏川,因為母親長年累月的不忿咒罵,賀青臨比父親更知道魏家的許多事。
譬如當年魏川年少回國,如何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兄弟欺辱。
母親雖然出嫁很早,但那時和兄弟們偶有聯絡, 還曾助紂為虐。
更何況, 父母子女之間天然有責任和義務, 外甥和舅舅之間卻沒有。
電話那端,魏川說:“不忙, 我在家。”
他說的家一般都是指亭園,衛聽瀾就說:“那我們一會兒就回去了。”
魏川說:“好。”
電話結束通話,螢幕自動切換回相簿,少年騎在馬上笑容燦爛,但他不是一個人入畫,前面牽馬的是賀青臨。
魏川擷取單人騎馬照,刪除原本的照片。
回程路上,衛聽瀾睡著了。
夏大夫說他身體虧損多年,雖然舊疾慢慢修復,但是元氣的恢復不是一朝一夕,嗜睡很正常。
正襟危坐的賀青臨坐過去一些,安靜等待。
睡眠中的人體會不自覺尋找熱源,也需要支撐。
果然,不知過了多久,賀青臨感覺肩膀上捱到一點重量,他垂著眼,恨不能時間在此刻永恆。
阿七看了眼後視鏡。
後座坐姿筆挺的少年抬眼回視,只一個剎那,阿七忽然感覺到一種壓力。
再細看,少年已經又垂下眼。
原來是錯覺。
阿七想,到底是舅甥,這氣勢,冷不丁竟唬他一跳。
到亭園已經是晚飯時候,衛聽瀾進門就聞到飯菜的香味。
賀青臨跟在他身後。
玄關處放著一雙毛茸茸的粉色拖鞋,衛聽瀾順腳換了鞋,從鞋櫃裡拿新拖鞋給賀青臨:“這雙你穿。”
鞋櫃開啟的一瞬,賀青臨看到裡面幾雙黑色的皮鞋。
黑色皮鞋之中夾雜著幾雙運動鞋,白色、藍色、紅色、淡青五彩繽紛。
衛聽瀾看客廳沒人,去陽臺上看,他在陽臺上養了許多花,魏川喜歡坐在那看書。
魏川果然在。
衛聽瀾三兩步過去:“哥!阿七給你看照片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