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了,你忙完早點休息。”
魏川:“很忙,晚上不影片了。”
衛聽瀾說:“知道,我正要說這個,你腿最近沒疼吧?”
魏川看向腿上的銀針,他說:“重要嗎?”
他當然沒這麼說。
魏川說:“沒有。”
衛聽瀾說:“那就好。”
他怕耽誤魏川工作的時間,又道:“哥再見,哥晚安。”
魏川掛掉電話,看向窗外。
這處院落偏僻,很安靜,院中心種著一株不知道什麼樹,只有光禿禿的枝丫頂著一點未化的雪。
魏川看了會兒那樹,讓阿六去準備晚餐。
阿六很高興他有了胃口,聽到魏川說要火鍋有剎住腳:“還是喝粥吧”
魏川捏了捏眉心:“可以。”
魏川知道衛聽瀾很討人喜歡,也知道他將來會有更廣闊的世界。
他看過謝修然的照片。
人一旦成年,二十、三十來歲,但凡生活優越一些,年齡上的差距在外表其實不太明顯。
平心而論,謝修然還可以,內外都沒什麼很糟糕的地方。
衛聽瀾既然要在這一行發展,交到謝修然這樣的朋友,是好事。
魏川想了很多,最終想到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
他這個弟弟,心腸軟,不記仇,於財富和愛心上都很慷慨,更兼還未長成已經玉樹瓊花一樣的顯眼,哪哪兒都很容易被盯上。
再成年,也還小。
如此這般,魏川便又不得不操心起來。
魏川叫來夏大夫:“三天內我要出門。”
夏大夫心說出就出唄。
這幾天不是天天都出去上班?
自從小少爺出現,他對魏川多了許多吐槽,人性豐富的老闆,不聽話的病人,當然有可吐槽之處。
下一瞬他反應過來,頗為無語道:“至少要三天”
不是才見過沒幾天嗎,大冷天往城外跑,還是腿疼的不夠。
魏川到劇組是三天後的下午,四點多,找到衛聽瀾是五點,在謝修然拍攝的那一組。
衛聽瀾和謝修然在演對手戲,曾經和白元清的那一場。
新的周王尊貴瀟灑遠勝前一任,小周王便也拿出更好的狀態,棋逢對手,相得益彰。
工作人員都沉浸的看。
鄭導完全捨不得喊停。
阿七一手搭著羽絨服,一手握著保溫杯,也看的入神。
縱然他是個門外漢,也實打實感覺到這一場的質量,比之前小少爺和白元清那一場,提升了不少。
這一場結束,謝修然驚歎的注視著衛聽瀾。
他摸不到衛聽瀾的底。
這種情形不是沒有過,但那都是和一些成名的前輩演對手戲時。
衛聽瀾得意挑了下眉。
兩人都沒說話,都還沉浸在對方的本領和天賦中。
夕陽棲息在窗欞,室內半明不暗,青年和少年相對而立久久不語,鄭導示意副導拍下來。
這將來都是極好的花絮。
他感覺有些冷。
下意識一偏身,看到幾步外輪椅上的男人,側頰冷白眼珠烏黑,竟似乎有種森然煞氣。
鄭導一時不敢搭話。
衛聽瀾似有所感似的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