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是盛氣凌人的,她從頭到尾就以一個‘孝’字拿捏住她,不管自己對她如何,只要她敢忤逆,一個孝字的大山就能把她壓趴下,古往今來,多少人都是被壓在這個字下面抬不起頭來,這就是做長輩的特權,在家中唯舞獨尊的資本,白氏傲然。
想著今日並不是來和她吵架,而是讓她做事,白氏便收起了滿腹的惡言,在王氏的安撫之下,說道:
“我和你說這些也都是為了你好,我做長輩的難道不希望自己的兒媳走出去人人稱讚嗎?只是你這麼大了,有些事情卻看不通透,我只好親自過來指點你,我和你說,靜姐兒和魯哥兒的婚事,那是老大親口許諾的,還寫了婚書,簽字畫押過,不可能更改,再一個就是,我瞧著雲哥兒也到了配婚的年紀,聽你弟妹說,這薛家有個大小姐,模樣生的還過得去,估摸著雲哥兒會喜歡,你也一併把這事兒給辦了吧,等到這薛大小姐進了魏家的門,那大家就是親上加親,還是一家人,將來有事也好有個幫襯,你孃家不管你,我們魏家總不能不管你啊。”
蕭氏看著將這番話說的彷彿天經地義的白氏,只覺得任何憤怒的言語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這些人打了靜姐兒的主意不說,竟然還把主意打到宸姐兒頭上了?
當即憤然而立,拂袖道:“別做你們的春秋大夢了。靜姐兒我不可能嫁給魯哥兒,至於宸姐兒,那就更加不是你們這種人可以肖想的,她爹是朝廷正經的三品大員,別說她的婚事我做不了主,就算是做的了主,也不可能將宸姐兒配你你們這樣的人家!速速的滾走,否則我可要喊護院來拿人了。”
蕭氏真的是後悔,悔的腸子都青了,先前她就不該一晃神把這兩個人給放進來,不放進來還聽不見這麼噁心的話,如今放進來了,聽到她們說這些,蕭氏覺得自己都快噁心的吃不下飯了。
這天下怎會有如此不要臉的人,這樣不知輕重的話,竟然能說的這麼坦然,她們還真以為,這朝廷三品官就是她們魏家的看門護院不成,要捏扁就捏扁,要搓圓就搓圓,隨她們這些深宅婦人的口中隨意排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