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一聽也是憂愁,徐天驕聽她這麼說,問道:
“怎麼,那丫頭手裡有很多銀子嗎?”
徐素娥輕蔑一笑,說道:“她娘是大興盧家的嫡女,盧家知道嗎?大興首富,你說她娘有沒有錢?”
徐天驕不說話了,磕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心思,徐素娥見他這樣,不禁說道:
“你在打什麼主意?別給我輕舉妄動,壞了我的事,我饒不了你。”
徐天驕把心一橫,說道:“什麼輕舉妄動的,我瞧著你對那丫頭暫時也沒辦法,還不如讓我來做一票,一不做二不休,綁了那丫頭,讓薛家拿錢來換人,弄他個幾萬兩銀子花花。”
徐素娥這一回倒是沒有否定徐天驕的提議,她倒不是衝著薛宸的幾萬兩銀子,而是想著,如果薛宸被綁架了,那她的名節肯定就是毀了的,薛家可以捧一個失了嫡母的大小姐,卻絕對不會捧一個失了名節的大小姐,到時候若是婉姐兒能上位,那她的好日子興許還有轉機。
沉聲問道:“你有把握嗎?她可是官家小姐,若是出了事,扯上了官府,可不是好玩兒的。”
徐天驕一拍胸脯,說道:“你就放心吧,我去請龍頭山的那些人出馬,一幫土匪做的事兒,哪裡就和咱們有關係了?”
徐素娥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從袖子裡丟了一包銀子給他,沉聲說道:“這事兒若是辦不成,你就是死了,我也不會救你。”
徐天驕掂量了一番手裡的銀子,笑開了花,說道:
“一個小丫頭我都擺不平,我也沒臉活著了。”說完就轉身往外走去,邊走還一邊開啟了錢袋子,掏出一錠銀放嘴裡咬了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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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洛東回來之後,就求見薛宸,薛宸在水榭上頭寫字,衾鳳領著嚴洛東進來,就站在屏風外頭,將剛打探回來的訊息事無鉅細回稟起來。
薛宸在屏風內聽了之後,倒是沒了第一次的驚訝,半晌沒有說話,然後才緩緩走出了屏風,手裡拿著一塊乾淨的帕子擦拭手指上不小心染上的墨跡。
徐素娥回去搬救兵,這是薛宸早就猜到的事情,她把徐天驕投閒置散,為的就是讓他狗急跳牆來纏徐素娥,然後徐素娥必定會去出主意,而他們果然沒有讓她失望,出的就是和上一世一模一樣的主意――綁架她要贖金,想壞她名節。
嚴洛東見薛宸良久都沒什麼反應,以為她是被這個訊息給嚇壞了,畢竟是個十二歲的女孩兒,哪裡見識過這種陰暗,可抬頭看了她一眼,卻發現這位小姐臉上哪裡有絲毫懼意,反而勾著嘴角,那雙美如星辰的黑眸此刻正沒有聚焦的盯著前方某一點,嚴洛東不禁問道:
“小姐,咱們既然已經知道這件事,那就斷不會讓他們得逞,這些日子,小姐還是不要出門的好。”
從前刀口舔血過日子,像這樣的事情嚴洛東見識了不少,有事先知道的,有事先不知道的,但不管知道不知道,只要事情發生了,那麼人質一般情況下都是做撕票處置,因此才會談綁架而色變,他既然來了薛家做護院,那他就絕對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薛宸收回了沒有目標的目光,對嚴洛東笑了笑,說道:
“六月十四是太太的陰生,我要去白馬寺替她做一場法事,必須出去……”
嚴洛東還想說什麼,卻被薛宸打斷,漂亮如寶石的眸子盯著嚴洛東看了一會兒後,才對他招了招手,讓他附耳過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之後,嚴洛東才點了點頭,領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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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氏的陰生在三年做齋之前不能在府裡過,需要去祭靈的寺廟,薛宸六月初就讓府裡準備好了東西,然後去主院向薛雲濤彙報。
去的時候,薛雲濤正在書房,薛宸入內,就看見徐姨娘穿著一身淺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