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讓兩家在一個熱鬧的場合揭露這事兒,卻沒想到她們倆原本就有積怨,誰也不讓著誰,將事情鬧得人盡皆知,也是報應吧。若當時她們倆任何一方稍微退讓一些,也許事情就不會發展的這樣難堪。
“那在葉家下藥之人,可是事先說好的那個?”在下藥之前,薛宸就已經找好了替罪羔羊。
嚴洛東點頭,說道:“是,找的正是小姐說的那人,那人兄弟就在許建文的香粉樓裡做打手,這葉家若是想查,勢必會查到許建文身上,到時候,許建文暗地裡經營香粉樓的事情也一定會被揭出來,只要再告訴柳家,當時押著柳玟宣墮胎的便是他們的話,柳葉兩家就足夠許建文吃一頓的了。”
是啊,只要許建文的香粉樓被查到水面上來,那就不難將所有人的視線引到他身上,而關鍵是他確實給柳玟宣下過藥,只不過沒成功罷了,有這個案底在,也不怕柳葉兩家的人會放過他。那個胖子上一世不知道坑了多少良家女孩兒人他的香粉樓,還培養了許多專門送給高官的歌妓,官商勾結,做了不少虧心事。若是能將他這惡行提前制止的話,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讓嚴洛東下去之後,薛宸去花房看了看花,薛繡從外頭進來,興高采烈的對她說道:“元家七月的花宴,柳家被除名了呢。”
“……”薛宸不懂就這麼個必然的訊息,怎麼就能讓她高興成這樣兒,不過還是配合她說道:“真的嗎?”
薛繡連連點頭:“真的真的。我剛回去了一趟,聽我娘說的,你猜怎麼著?”
薛宸見她高興地滿眼冒光的樣子,勾唇說道:“怎麼,元家請了大夫人嗎?”
薛繡聽了,止不住的笑出了聲,輕輕推了推薛宸,說道:“你真是沒勁,什麼都知道。”
“……”薛宸看著她笑了笑,說道:“就你這表情,傻子也看出來了。”
惹得薛繡又追著他敲了兩記,然後就拉著薛宸往西府走去,說要讓薛宸去給她參考,那天該穿什麼,拉著薛宸不由分說就走了,薛宸無奈極了,說道:
“哎呀,七月呢。這麼著急做什麼呀!”
所有的反抗,在被愛情矇蔽了雙眼的薛繡小姐面前都是無效的。薛宸就被薛繡拉去了西府,在路上正巧遇見了靜姐兒,薛繡就順帶連靜姐兒也一同拉出了府。薛宸只好讓門房去跟蕭氏說一聲,然後才跟著上了馬車。
去了西府以後,薛繡還覺得不夠,就讓人去把韓鈺也給喊了過來,畢竟韓鈺有一門手藝,她會梳頭,可以在挑選完衣服以後,研究出一個新穎又端莊的髮型。為了第一次在元夫人面親亮相,薛繡也真的是用心極了的。
被留在西府吃了晚飯,薛宸和靜姐兒才被薛繡給放回府來,回來後兩人一同去主院給薛雲濤和蕭氏請安,薛雲濤吃完了晚飯,已經去了書房,蕭氏坐在燈下看賬本,見她們進來,便對她們招了招手,說道:
“你們回來了,吃過晚飯了嗎?”
靜姐兒點點頭,就站到蕭氏身後去了,薛宸去到蕭氏面前,掃了一眼桌面上的賬本,然後對蕭氏說道:“我們吃過了,繡姐兒將我們臨時喊了去玩,總要管我們晚飯的,要是不管,我就賴著不走了。”
蕭氏和靜姐兒都被薛宸說的笑了起來,蕭氏將賬本一本本的合起來,然後對她們說道:“對了,七月十五盂蘭盆節,尚書令元家在府裡辦花宴,也給咱們遞了帖子,宸姐兒到時候隨我去吧。”
薛宸抬頭看了一眼蕭氏,只見她在燈光下笑得慈祥,拉過了薛宸的手,說道:“你今年也十四了,該經常出去走動走動,讓外面的人多多的認識認識你。”
“……”薛宸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要不是蕭氏說這件事,她還真的忘記,原來自己也十四了,她這個年紀,再過兩年就可以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