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先生問:“他一個教書的,抓他幹什麼?”
伍小姐說:“他涉毒了。我聽朋友說,警察發現他參與了化學毒品的製作。“
周先生說:“我相信他有這個能力。他是個化學天才。他跟我說過,只要給他一個公式,沒有他做不出來的東西。他在巴西講學的時候,我就覺得他好像有花不完的錢。那個時候就沒往這方面想。誰知道原來是這樣。就是不知道,他介入的深不深,還有沒有轉圜的餘地。”
伍小姐說:“以他的水平,應該是技術上的核心成員。在大陸,別的都好說。唯獨涉毒這種事,撈都沒法撈。”
關先生說:“中國政府做的對。就應該對販毒製毒採取高壓手段。在南美洲,一些毒梟比政府都有錢。毒梟用的武器比警察和軍隊都先進。等到了那個地步就不好收拾了。”
伍小姐說:“中國經歷過鴉片戰爭,深受毒品之害,幾乎到了亡國滅種的地步。中國人對禁毒有舉國共識。西方對毒品還是有容忍度的。有的地方吸食大麻就不違法。”
周先生咂吧著嘴說:“可惜了。林博士為人仗義,又那麼有學問。怎麼就走到這一步了呢?能不能去看看他?表示一下朋友的關心。”
關先生嘿了一聲說:“這樣的人你還想著跟他做朋友,真是昏了頭了。幸好公安的行動晚了一天,要是早一天,在餐廳裡把咱們都按住。你說怎麼辦?”
周先生不以為然地說:“我們什麼也沒幹,問心無愧,怕什麼呢?”
關先生說:“幾十年沒回家了,回來一趟,還進了局子。不管有事沒事,你說晦氣不晦氣?”
伍小姐也勸周先生說:“不是不想幫他,也不是不講朋友交情。現在誰也幫不了他。也見不到他。路都是自己走的。你也不要太難受。我們現在什麼也幫不上他。他只能聽天由命了。好在他晚出事一天,介紹我們認識。這也算我們的緣分吧。”
伍小姐帶著周先生一行來到一家做運動鞋的工廠。工廠的負責人帶著他們參觀了生產線。參觀的最後一站是工廠的倉庫。倉庫裡既有生產出來的成品運動鞋,也有做鞋用的各種原輔料。
工廠的負責人手裡拿著一隻白色的高腰運動鞋說:“周先生,我帶你們看了我們工廠的全部生產車間。我們的生產能力你有看到。我們廠的加工水平應該是世界級的。
“我們給很多國際知名品牌做過代工,這就說明了我們的加工能力。我們廠不足的是沒有設計能力。沒有自己的品牌。這我跟你講實話。”
周先生也拿起一隻運動鞋,他把鞋頭向鞋跟的方向用力窩了一下。一鬆手,已經靠在一起的鞋頭和鞋跟馬上彈開,鞋面的皮革也沒有留下明顯的痕跡。周先生看了看關先生,然後,滿意地說:“鞋的質量不錯。有往南美走過貨嗎?”
負責人說:“我們給國際大牌代工的產品賣到世界各地,具體我們這批貨銷到哪裡,我們不知道。我們自己品牌的產品,沒有大規模外銷的記錄。
”我們在給國際大牌代工的過程中,採購的原輔料會有富餘。我們交足了國際大牌的代工訂單後,把富餘的原輔料加工成成品,在國內以尾貨的名義出售,沒有人管我們。如果外銷,可能會影響代工的訂單。”
關先生說:“我們買的貨肯定是要在南美銷售的,這個生意你做還是不做?”
負責人說:“有生意當然是要做的。我的意思是看怎麼做了。國際大牌為了控制代工尾貨的數量,對一些關鍵原輔料的控制是很嚴格的。比方說,他們新產品一出來,總會選擇幾樣國內沒有的原輔料。
“這些原輔料由他們負責聯絡外國供應商。如果你們要是想拿最新款的代工產品,我是沒辦法出貨給你們的。但如果,你們拿一些我們前幾年生產的成熟產品。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