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柱國?”
說到此處,相父猶豫一下又是說道:“其實所謂的龍形氣運,不過就是嬴家先祖立國之後,國之氣運。這龍氣是象徵,並非根本……”
“唉,相父……”嬴弘緩緩走向玉臺,來到相父身前,蹲下身來,拉著相父的手說道,“這世間孤再無什麼親人,也沒有什麼可以信任之人,相父比之父王在孤心中都有分量。在相父面前,孤本不應該有所隱瞞的,不過很多事情,孤怕連累了相父才不敢跟相父明言。其實孤所擔心的,所憂慮的並不是玉璽,也不是龍氣……”
“啊?弘兒……”相父一急居然叫起了嬴弘的小名,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相父想必還在為孤不跟你商議就派國師前往黑雲嶺剿滅道門餘孽吧?”嬴弘笑道,“而且相父先前也一再上書,要孤三思而後行,不要輕易攻佔鄰國……”
“唉,確實如此!”相父手拉著嬴弘的手,好似看著自己的兒孫,嘆息道,“吾王一向睿智,治國有方,我銅柱國的國力是比江國和加薩國強大,可若是想著吞食他們,特別是吾王今日所說一口氣吞下兩個國家,還是力有未逮。老臣覺得自己跟不上吾王的思路了,也感覺是冷清歌在蠱惑吾王,這才氣憤……”
“相父誤會國師,也誤會孤了!相父且看這是什麼?”嬴弘將手從相父手中抽出,探手從懷裡取出一個巴掌大小的令牌,那令牌看起來很是平常,那令牌一出現在空中立時生出五彩的雲靄,雲靄圍繞著令牌在左近半尺的空中堆積出一個宮闕的樣子。
“仙宮令??”相父的眼中露出驚訝,低呼道,“吾王自哪裡得到此物?”
“相父,此物當是半年前吧,由仙宮之使者自天而降,賜予孤的。”嬴弘解釋道,“隨著這仙宮令留下的還有五錦雲圖,五氣正雷之法,以及其它仙宮之物!那仙宮使者說的明白,仙宮正是看中了我銅柱國的氣運昌盛,這才出手相助,要我銅柱國成就藏仙大陸第一帝國之名。不過仙使也說的明白,此事隱秘誰人都不能知曉,怕引起藏仙大陸其它儒修之國的不滿。”
相父皺眉了,盯著那仙宮令,好像在思索什麼,直直又是過了半晌兒,這才開口:“於是吾王沒有跟老臣商議,就跟國師定下征戰江國之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了江國。然後又放江國的長陵公主出逃,想借此引加薩國上鉤,好進而攻佔加薩國?”
“不錯,孤正是這個意思!”嬴弘也不隱瞞,說道,“加薩國乃是佛修立國,那幫禿驢很是團結,我銅柱國冒然進攻會引起其它國家不滿,若是加薩國插手長陵公主之事,孤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征伐!可惜,長陵公主並沒有逃到加薩國,反而在黑雲嶺被一個名曰蕭華的道門修士所救!而這蕭華更是在七陽觀內樹下血碑,硬闖我銅柱御書院,壞了孤的臉面!”
相父張張嘴,可好似想到了什麼,又是閉嘴,靜聽嬴弘分解。
“孤派去追殺長陵公主的兵將全軍覆滅,孤就意識到這蕭華身手了得,甚至他背後的勢力也很厲害。”嬴弘又是說道,“於是孤就跟國師商議,將仙使所賜下的五錦雲圖和五氣正雷之法交給他,讓他無論如何將蕭華斬殺在黑雲嶺!可後來國師等圍困黑雲嶺近月餘不見蕭華應戰,反而那些妖精,還有江國的餘孽有些露面,國師怕有什麼意外,又跟孤商議,孤又拿出鎮國玉璽,將仙使傳授之秘術也一併交給他。在孤看來,那道門的蕭華即便厲害,他可能躲過五氣正雷,躲過五錦雲圖的五子登科。可他不可能躲過天子震怒啊!那可是純粹的一國氣運,道門弟子哪裡懂得這些?可……可……誰曾想到……”
說到此處,嬴弘有些垂頭喪氣了,因為蕭華的龍氣不知道比他強橫了多少倍啊,他著實是偷雞不著蝕把米的。
“如此看來,冷清歌怕是無法回來,御書院等人也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