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尤為的緊張。玄燁若在這一年繼位,那順治就是要死在這一年的。
歷史上都說順治死於天花,又有野史說是為了董鄂妃出家做了和尚,這一點已然被推翻了那麼順治真個是死於天花麼?
一想到這一點,她的心總是不能安穩。
那一年玄燁見喜,她曾對吳太醫說起過“種痘”一事,幾年過去了,卻終究未見得有推廣的痕跡。而她又不是醫生,距離天花肆虐的時候又太過遙遠,怎麼能將這項技術推廣呢?她不得而知,只能痛恨自己的無知。
為此,她只得時時留心,倘若醫治及時,或許順治不會因此而喪命。
想到這裡,她的嘴角彎了起來。“我這是怎麼了?我真的是擔心起他的生死來了……”
她來到這陌生的年代,展眼已過了八年之久,衣食起居無不依照宮中規矩,儼然已經成了這個時代的人了這是另外一段人生,怎麼會是一齣戲呢?更何況,這個即將面臨死亡的男人,還是她曾經愛過的,怎麼會不擔心呢?
只是當她想去關心順治之時,卻已經為時已晚……
“怎麼會這樣?”
在皇太后的盛怒之下,滿屋子的奴才都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嗚嗚的低聲哭泣著。
皇太后轉臉看了一下病榻上的兒子,高熱讓他言語模糊:“皇——皇額娘,不要怪罪他們……”
“啊……”皇太后低聲抽泣。她那年輕的兒子,瘦弱的臉龐上長滿了難堪的小疙瘩,那張總是憂鬱的面容,此刻變得猙獰起來……
“我的兒子……”皇太后低聲抽泣一聲。
天花是絕症。
“佟妃娘娘,您不能進去呀”
乾清宮外的老太監攔住了佟佳的去路。
“你讓開”佟佳憤恨的說,她一把推開年邁的老太監,另一隻握著玄燁的手握得更緊了
“佟妃娘娘……”老太監跪了下來,“皇太后吩咐下來,不允許外人進見”
“外人?”佟佳反問道,“我也是外人嗎?玄燁也是外人嗎?玄燁是他的兒子,兒子在阿媽病重之時,不能前來看望嗎?”
“佟妃娘娘……”老太監哽咽,“您——您不知道,皇上這病是會過人的呀?”
佟佳倒吸一口冷氣,這在她的預料之中,可她仍舊不能接受怎麼會來的這麼快?她的眼淚簌簌落下,悲憤之情衝擊著她的腦膜——
“怕什麼?”佟佳恨恨的道,“玄燁當年也得過這病,不也一樣好了嗎?”她沒有再跟老太監廢話更多,拉著玄燁就闖了進去
“皇太后……”她虛弱的喚了一聲。
玄燁緊緊的拉著她的手,顯得有些害怕。
“你怎麼來了?”
“我……我想來看看皇上……”佟佳依舊虛弱,緩步走到順治的床前,跪了下來。
“佟妃……”順治喑啞的叫著她,伸出了一隻顫抖的手。
佟佳握住了他的手,道:“皇上,我帶著玄燁來看您了……”
順治看了一眼玄燁,笑了,道:“玄燁……”他的手在玄燁的頭上滑過。
玄燁的眼淚一直在眼眶裡打轉,卻沒有流下來。
“呃……”他像是用盡了平生的最後一點力氣,手臂砰的一下落在床上——
“宛如……”
這兩個字如同針尖一眼刺在佟佳的心上,她抽搐了一下,眼淚滑進嘴裡,很澀。
佟佳大聲的哭了起來,不知道由於順治死亡的悲痛,還是由於心中那難以抹去的忍痛玄燁抱著佟佳,嗚嗚的哭著……
皇太后癱倒在椅子上,驟然老去。
她怪自己該早點關心順治,她怪自己該督促太醫研究種痘的方法,她怪自己應當勸解一下順治,不要微服出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