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作民絲毫沒有給閻解成面子,黑著臉,罵道。
閻解成蒼白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乖乖的去後面抬物料了。
“老劉啊,自認倒黴吧,攤上這麼一個徒弟,你還敢讓他上手加工零件?”
旁邊熟識的工友取笑說道。
“我xx的就是信了他的鬼話,這爛泥扶不上牆的玩意。遲早死在寡婦的肚子上。”
作為閻解成的師傅,劉作民是知道閻解成的情況的,好好的放映員學徒不幹,偏偏睡上了寡婦,現在結婚了,這寡婦就甩不掉了。
不過,這閻解成,倒是有幾分閻阜貴的真傳,這鬼話,那是說的一個溜,把自己和易中海還有林逸的關係,那是吹了又吹的。
劉作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還真就給信了,也用心的教了。
閻解成的腦子倒是不笨,鉗工的手藝,入門還是很快的,很快,劉作民就把一些簡單的加工活開始交給閻解成來做。
沒想到的是,閻解成這傢伙,工作的時候,成天都是心不在焉的。不是打錯孔了,就是工件沒夾緊。
這已經是閻解成上手以來,第二起事故了。
劉作民已經不打算繼續給閻解成機會了。
鑽頭損壞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畢竟不是故意損壞的,這工具耗損量上去了,最多也就是被批評幾句。
扣工資的話,也就是嚇唬嚇唬閻解成。
不過,這閻解成,劉作民是真不想要了。這一天天哈欠連天,這眼窩子都是青色的,這要是放在以前,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是怎麼回事了。
就像劉作民罵的那樣,不是大煙鬼,就是成天逛窯子的浪蕩子。
現在,大煙是不讓抽的,抓到一個是槍斃坐牢一個的,所以,就是逛窯子了。
閻解成自然是沒那個錢來逛窯子的,只有一個可能了,就是成天爬那新娶的寡婦的肚皮了。
這就是最讓劉作民看不上的一點了,一個年輕小夥子,成天迷戀女人的身子,這一看,就是沒出息的。
“去去去,別給我添堵了。我得去找易師傅去,這閻解成,我是真帶不了了。”
劉作民想要甩挑子不幹了,閻解成是他的徒弟,閻解成的生產任務,可都是記在他這個師傅頭上的,這生產耗損,自然也是記在他這個師傅頭上,這三天兩頭的出事故的,換個人來,也都扛不住的。
“哎,大不了,就讓他負責打雜好了,這師傅領進門,修行看個人。就他這德行,易師傅也得頭疼,再說了,咱們軋鋼廠,也沒有把徒弟往外趕得例子啊。”
相熟得工友知道劉作民就是在說氣話,只好在旁邊寬慰得說著話。
“哎。”
劉作民下了臺鑽上壞掉得鑽頭,心疼了一番,但是也知道,工友得話說的在理,只是可惜了自個的徒弟名額了。
作為五級鉗工,劉作民只能帶一名學徒工,這名學徒工要是考核成功晉級一級鉗工,才算是出師,劉作民才能選下一個學徒工當徒弟的。
原本以為易中海帶來的閻解成是塊子好料呢,剛開始的時候,閻解成學東西,也確實是快,都讓劉作民以為是撿到寶了。沒想到,就是一個樣子貨。
“要是三年不出師,我就得帶三年啊。”劉作民哀嘆。
軋鋼廠有規定,正式工一般是從學徒工裡面晉級的,如果三年內,學徒工都不能晉級,那麼就不能繼續做學徒工了,只能作為臨時工在軋鋼廠工作抄。
所以,劉作民才有這樣的感嘆,要是閻解成三年不出師的話,那就要帶他三年,給閻解成擦三年的屁股。
“有機會,你也可以給易師傅提一提的,這麼一個包袱拋給你,易師傅也不是那種苛刻的人,要是肯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