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幾乎都能聽見他劇烈的心跳。
“我哪捨得把你賣了啊?我恨不得能把你變的小小的,然後裝在兜裡,到哪都能把你帶在身邊,那樣我才覺得踏實呢。露露,你…你真的會跟我去美國?”祁函的聲音裡滿是不確定的語氣。
“嗯。”我靠在他的胸前肯定的點了點頭:“我的英語可不好,他們說的那些搞笑的,罵人的話我都聽不懂,如果他們罵我你可得告訴我啊。”
祁函哈哈的大笑著:“你那麼可愛他們誰會罵你啊?你陪在我身邊我會用我一輩子好好照顧你的。你相信我,我真的可以!其實你根本不用懂他們說什麼,你能懂我就行了。”說到這祁函又深深的喘了口氣,“露露這是真的嗎?這種幸福來的也太突然了,我現在覺得自己都有點承受不了。”
我們倆就在大街上這麼抱了許久,直到我發現路過的行人都會忍不住轉頭看我們一眼,實在是讓我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勒死了,勒死了,咱先喘口氣,中場休息一下。”
伴隨著祁函開心的笑聲,他終於鬆開了我,滿臉的幸福表情:“不過我倒是絕對相信你會數錯錢,所以你可千萬別離開我,沒準會一不小心把自己給賣了。”
我笑著朝他伸出了手,他在看見我手上那枚戒指的時候終於鬆了一口氣:“我剛才一直以為這是夢,我在美國的時候總是夢到剛才的情景,原來這次不是夢。”說完他拉起了我的手,我們倆牽著手在人行道上緩緩的向前走著。我也做過這種夢,在祁函剛走的時候,後來我的夢變成了經常去民政局跟不同的人領結婚證可是怎麼都看不見新郎的臉,最近我的夢常常在和一個人吵架可是怎麼吵也吵不贏,直到我狂吼一聲掃平了全世界!
“露露,你申請留學簽證來美國,我讓教授幫你找個學校,這樣我們的試驗統計完成之後,咱倆就可以一起走了,我們到美國就結婚,然後我為你申請綠卡。真恨不得明天就跟你結婚,不過那樣可能帶不走你。”祁函轉過頭來看著我:“你都不知道我現在多盼著這個試驗趕快結束,最好明天就能結束。”說完祁函又忍不住笑起來。
我下定決定跟祁函從新開始的時候,我就想過這一刻,在沒有面對這一刻的時候,我內心一直在做著自我催眠想著自己可能會面對的那個人,看著的那個臉,和他有可能出現的表情,想他會對我說的話,想我怎麼會是怎樣的一種心情。可是所有的想象都沒有真正的面對那麼艱難,我看到那個電話的時候我開始害怕了,那個熟悉的號碼已經不再是國際長途。那個號碼告訴你他可能就在你的身邊,可能就在你的樓下。
“米露露,你譜可越來越大了,這電話響多少次才接啊?我在你們小區外面呢?我回來了,快點出來讓我看看你。”楚傑一貫的調笑的風格,語氣裡帶著很多興奮。
我控制不住的長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怎麼聽著好像不太願意見我啊,那可不行啊,我這兩天總想起你,所以我得見你。出來吧,我見你一面說兩句話就走。”
“嗯。”我輕輕的回了一聲。
此刻的我腳步很沉重如同要赴刑場一樣,一直做著深呼吸,直到看見那張滿是期盼表情的臉,我覺得現在我忽然有了祁函的感覺,那種會讓人失望的行為,讓自己覺得痛苦異常。
“呵,看這嘴撅的,能栓好幾頭驢了,這兩天電話不好好接,接起來也不跟我好好說話,這個頭還疼呢?我看看,怎麼也沒見瘦啊?”
楚傑看著我笑了笑,忽然從手裡遞過來個袋子來:“給,送你的。”
我皺著眉頭看著他。
“護膚品,人家都買我就買了,咱們米大夫也白淨點了,再把這個優點丟了可就慘了,拿著吧,把你的優點保持住。”楚傑帶著他滿臉的笑容看見我,等待著我接那個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