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墟,靠馬路對面的幾間人去樓空的舊房沒有扒掉,讓一群民工住了進去,然後就熱鬧了,
每天晚自習下課後回到宿舍樓,只要燈一亮,那邊的民工就很興奮,盯著我們房間裡的人影綽綽,又是喊又是叫,或者吹口哨,或者
唱一些像是被人掐著脖子般的南腔北調,那都不叫一個擾民了,而是噪音汙染了。
向學校提了好幾次意見,校方出面去交涉,也只是安穩兩天。等燈一亮,那邊又開始妹妹哥哥的鬼哭狼嚎。忍無可忍,於是就有
那麼幾個人推開窗戶罵過去幾句,結果像一滴水濺到了油鍋裡,立馬沸騰,被鼓舞士氣般這幫民工興奮得扯破喉嚨,越發的聲嘶力竭
。把我們這幫講文明禮貌的祖國花朵,生生逼成了滿嘴問候他們祖宗十八代的豪爽兼惡俗的女子。
然後同寢的一位美眉氣壞了,杏目圓瞪,呼嗤帶喘,拉開窗簾,將窗戶開啟,我拽著她的胳膊,我以為她要跳下去。結果她一把
甩開我,抽出宿舍唯一的兇器――水果刀,朝著對面兇狠的揮舞,細看這來來回回比比劃劃,招式雖雜亂無章,卻很有氣勢,話喊得
也叫一個雷人:“SB們,再TM的亂叫,姑奶奶讓你們做太監!”宿舍裡的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