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廚房,一杯牛肉外加一份早點擺在餐桌上,幾步上前,牛肉猶帶溫熱,轉身挨個環視房間,連個人影都沒有,田
螺姑娘?
牛肉慢慢的飲盡,看向窗外,被陽光刺得眼一眯,好天氣!
在公司門口碰到張果老,一見面就打趣我,“好了?呵呵,生病有人伺候什麼感覺啊?”
行啊,都千里眼順風耳了,想裝糊塗都不行。我沒什麼反應的看著他,淡淡的道:“對我來說,可有可無,照樣活著。”
張果老居高臨下拿眼角睨我,帶些不滿,“人不錯。”
心裡一嘆,“快走了吧?”二十多天了呢。時間偶爾讓人覺得充裕而無所事事,偶爾讓人覺得吝嗇到戛然而止,短暫而又幹脆。
“走不走的,人是活的,還能永別了啊。”
我沉默,正因為人是活的,彼此的路線才會缺少重合。圍繞在身邊都有可能離去,分隔兩地的人又能有多麼牢固的堅持與死心踏
地?何況,我這人對人信任少,懷疑多,本身就是最易動搖的那一個。
我知道自己身上的毛病。
張果老愈加認真:“想在一起,在很多方式,如果按你這樣的想法,只能同村的同城的才能談戀愛結婚是吧?”
我笑笑,無話可接。年齡的增長,不僅僅是成熟,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務實。我對愛人的要求是不能離我太遠,我孤獨了很久
,所以,我不能讓愛陰也充滿相思,我想擁有一份圍繞身邊備受呵護的愛。畢竟失落的時候,距離所能帶給我的,除了一個電話,幾
句溫言軟語,體現的溫度太有限。
我的不語,急到了張果老:“你累不累?什麼事沒等怎麼著呢,先從頭到尾的分析研究一遍,你能確定你求證的結果就百分百的
在現實中按你的推理來?有些事,不如跟著感覺走,別太武斷。”
難道連自己的判斷力都不能信任?想不出反駁的話,“少管我!”沒法說。
張果老一本正經的嚴肅起來,“你家人要是在你身邊,**這心?”
這架勢,真端起來了,別說,有點當哥的範兒。不吃他這一騷,“給誰當家長當慣了?以為我是你家王楠呢?”
“還就別不服,我告訴你,俺家王楠雖然嬌生慣養有點大小姐脾氣,但感陰上可沒你這麼矯陰。”
你才矯陰呢,說誰說慣了!我緊走幾步,打算越過他,走到前頭去。
張果老別有心思的橫過來,攔住我:“心裡不捨得吧?沒幾天了呢。”
我垂下眼睛,慢慢眨了兩下,“好事,我再忍幾天。”
張果老搖頭嗟嘆,“對於動心的某人,居然遇到了一塊木頭,不對,石頭,又臭又硬的石頭!”
這話有些驚到我,不免有些氣,“張果老,你這張嘴真的很娘!”娘們的娘。
張果老變了臉色,相當忌諱別人說他像個女人,那神情激動得,很有代表性的又你你上了,“你……你……”
我滿意的扯扯嘴角,不想多說,總結性的道:“唐志輝要離開,這是早晚的事,人家剛來時不就是為期一個月的期限嗎,我想不
出在聽到他要走時,我應該是哪種反應?你還想讓我敲鑼打鼓啊?”清晰的言語說得勉強,遮掩著表面下的虛弱。不禁自問:事情本
來不就是這個樣子?
一份美好不期而遇,來得沒有預兆,沒有來由,應該是喜歡的吧?卻做不到真正的重視與接納。這種隱忍來不及分辨,似乎是期
待著的,又似乎是不相信的。張果老沒說錯,我的確在心裡反覆思量過,有些東西,寧願看著,花開一半,好過見證它的落敗。
只是話說完未見輕鬆,心情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