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在那麼多人面前出醜。她的英文雖然不錯,可是英文歌會得卻很少,因為更喜歡國內的音樂。
“還混得非常棒。”羽毛瀟灑甩開短髮。
“所以——”才要追究到底,芸芸想說。
“所以,算了。”追究了又怎麼樣?她和岑曉惠,處在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一個班裡,要這樣你追我殺得過四年?已經上大學,對方的孩子氣也猖獗不了多久。而她兩世為人,何必跟一個半大不小的女孩子鬥氣。今天這件事教她,落入圈套,能出來就是個警醒,別再落入更大的圈套就行。越鬥越深,到最後就不是自己了。
“啊,說曹操,曹操到。”羽毛壓低頭,湊過來耳語。
三人這時等開車,坐在最後排,前面上來什麼人都能看得很清楚。
水青沒明白是哪位曹操,卻看到了那雙茶色的眼睛,屬於白子西的眼睛。她的第一反應卻是羽毛這句話運用錯誤,自己提到張妙時帶出的白子西,可那之後,都說了好些話。說曹操,這位曹操還在半路呢。
白子西也看到了三個女孩。印象中她們總在一起,沒想到大學還這麼要好。他們男生之間常談論女孩子,都說女人的友誼薄弱,他現在看也未必。目光沒有特意投向韓水青,因為他很在意一件事。
“回家嗎?”他走到底,大方坐在水青旁邊的空座上,又露出白馬王子的微笑。
這句話卻是問三個人的。
“廢話。”羽毛的直率。
“是啊!”芸芸的細膩。
沉默加笑容,水青的穩妥加友善。
“我發郵件給你,你沒回。”這句話是問水青的,因為他終於和她對視。
“......”她好像一星期沒去永春館了。
“打電話去你家,忙音。”他問得語氣如水柔,卻讓水青覺得咄咄逼人。
“......”可能他打過來的時刻,她和雲天藍正在煲一鍋國際電話粥。
“水青病了一星期,這周剛回學校。”芸芸在白子西的事上,總是不遺餘力得幫對方打擊自己最好的朋友。
“對不起,我不知道。”白子西頓時皺眉,神色中一絲尷尬。
“已經好了。”水青擺手笑著,“你找我什麼事?”
“只是想請你們參加我們學校上週舉行的新生歡迎會。”他見水青面帶粉荷色,完全健康相,心頭略放,神態自然起來,“準備的時候抱了太大希望,出來的效果卻很一般,還好沒去。”
“你們班的節目是你準備的?”想不到他還是文藝積極分子,水青接著話茬。
“我是迎新會主持和策劃。”白子西的笑容,猶如溫暖春日。
“你進學生會了吧。”芸芸沒讓水青唱獨角戲。
水青側過臉,避開白子西的視線,調皮眨眼。芸芸眸光忽閃,面部表情不變。兩人打著暗語,弄得最旁邊的羽毛迷惘不解。不過,她就算再怎麼直率,也不會當著白子西的面問好友。嘟嘟嘴,望向窗外,看風景,找靈感。
“是。”白子西對女孩們之間的默契毫無察覺。
水青想,白子西不應該當醫生,應該走官道。從小當官到大,一旦進入實習醫生的黑暗期,如何忍受眾前輩們的壓榨?她自己腹誹腹誹。
“今天我們學校也有迎新會,可惜你沒來。水青即興唱了一首英文歌,全場為之傾倒。”芸芸對白子西說話,目光卻拐向水青,發現她輕鬆自在,就細眉微跳。
白子西有些懊惱,“聽說陌大外語學院和音樂學院合辦的迎新會向來最精彩。你們學生會過來邀請時,我本來想去的。但會長說迎新會居然還售票,不認同這種收費的做法,就代表醫大推卻了。”
“你都說最精彩了。音樂學院人才濟濟,像蟬樂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