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控神光,可有此御玄訣在手,便是法寶神光也可隨意呼叫,“御玄”二字,可不是浪得虛名。
因此這震天印雖是祭了出去,可被這霞光捲住了,就如石沉大海,再也見不得半絲迴響,陰老魔瞧得明白,別說這震天印了,就算是再有千百件法寶,那原承天仍然可依樣畫葫蘆,將法寶一一掃進霞光。
這是何等玄妙心法,陰老魔竟是聞所未聞,他原本已是心生怯意了,又見法寶無功,怎能不急,脫口叫道:“原大修,你我雖同為大修分魂,可往日並無恩怨,奈何逼迫若此。”
這玄修大士鬥法正急之處,卻開口討饒起來,顯見得陰老魔已知是絕路了。
原承天冷笑道:“單憑你勾結魔修,亂我凡界,便是十惡不赦之罪,今日我拾取你的性命,你又何必多說。”
陰老魔暗暗叫苦,若是以前的原身,倒是有無數手段與法寶與原承天對敵,可這奪來的肉身,偏偏窮酸之極,除了這震天印與一副金甲之外,再無像樣法寶,自己又如何能敵?
他長嘆一聲道:“原道友,你今日奪我元魂,也是我的宿命,只是那長生之道本就艱難,你我之路更是難上十倍,只盼你日後得入仙庭,成就大業,也不枉我今日死在你的手中。”
說到這裡,那元魂法物與震天印就被他收在手中。
無界霞光原是被這兩件法寶勉強支吾住了,如今既無阻礙,三道霞光“刷”的一身,同時掃到陰老魔的肉身上去。
這區區玄修之身又怎能禁得住霞光之威,立時化成一道雲煙散去,而陰老魔的那道元魂,卻凝在空中不動,絲毫沒有遁逃之意。
原承天聽了陰老魔臨死前的最後一番話,雖是心中大動,可這道元魂卻不能不收,法訣起處,先將這元魂綽在手中,用一道靈符封住,放進物藏之中。
轉念尋思陰老魔這最後一句話,似乎大有深意,這陰老魔的平生經歷,或有可借籤之處,可此刻卻難吞噬了這道元魂,若想知曉答案,只能他日再說。
此次能收到陰老魔的元魂,也算是意外之喜了。但此事既與魔修相關,這家一時間便是回不去了,否則禍及家人,豈不是終身之憾?
略一沉吟,就向紀七遁去的方向追去,此魔既是往太虛宗,那倒不難尋到。
如今只好採用逐個擊破之法,先弱及強,將這三名魔修盡數剷除了,方能安然歸家。想到這裡,不由一嘆,身在這仙修界中,果然是身不己及,在凡人眼中,那仙修之士最是逍遙不過了,哪知道卻有這許多苦衷,難對人言。
只行了數里,那銀偶已傳來音訊,已通知到了神秀宮弟子,神秀宮的弟子既知有大能魔修來襲,哪裡還敢在宗門停留,已是四散而逃了。
原承天聽到此訊,心中的一塊石頭也放了下來,就用傳字訣先將這銀偶收了回來,直奔太虛宗而去。
這太虛宗比神秀宮略大,也只有二百餘名修士罷了,此宗實力原承天卻是不知,可既被魔修覬覦,此宗的命運,想來也是處於風雨飄搖之中。
正想再次動用傳送術,搶在那紀七的前頭,就聽見朱雀從藏字域中傳音道:“承天,這魔修在這天梵大陸出現,大非尋常。這凡界免不得要掀起一股血雨腥風,此事你不得不管。”
原承天正有此慮,點頭道:“瞧這幾名魔修行事,像是要逐步將這天梵大陸的宗主佔據了,其後目的,令人毛骨悚然。”
朱雀道:“正是了,這天梵大陸於凡界大陸之中,仙修之士最少,最弱,正是最佳的突破口,以本座想來,魔界或許是想在這凡界聚齊了勢力,開啟魔界與凡界的界力,那時便可傾巢而入。”說到這裡,聲音中極是憂慮。
若是這魔界與凡界的界力真的被打破了,那可不是驚天動地的大事,且不談凡界再無寧日,那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