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瑾舒搖搖頭,胡亂地擦掉臉上的淚痕:“眼睛進沙了。”
“那一定是沙塵暴。”
“嗯?”她想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他是在說笑話:“你的笑話好冷哦!”但是還是逗笑了她。
“進來吧。”見她笑了,弗恩也跟著淡淡笑了。
單瑾舒點點頭跟了進去,看到他桌上的小羊扒:“你在吃午餐?”
“剛吃,一起嗎?”
“她還沒刷牙……”她肚子是餓了,不過剛剛她一生氣連牙都沒刷就出來了。
弗恩打量了她,衣服穿好了,頭髮沒梳,臉色蒼白,看來發生了什麼事:“我浴室裡有漱口水,下邊的格子裡有新毛巾,你洗一下我叫人送多一份午餐上來。”
“嗯,也好。”她也想洗個澡。
洗完了澡,單瑾舒擦著頭髮從浴室裡出來,看到桌上已經擺好了兩份小羊扒和兩杯紅酒,香味四溢讓她獨自咕咕叫了起來:“好香……”
“坐下吧。”弗恩紳士地給她拉開了凳子,單瑾舒微笑著坐了下來,弗恩坐在她的對座,舉起了紅酒:“我們國家獨釀的,試試。”
“我聽弗農醫生提起過,就是這個嗎?”單瑾舒舉杯跟他碰了下杯,小小地試了一口,甜甜的又有點酸,口感很是舒服:“好好喝……”
“喜歡就多喝點。”
“我酒量不行。”她還是有自知之明,雖然這葡萄酒真的很好喝,使得她在吃了塊羊肉後忍不住又喝了口,一股熱氣上頭,她的臉已經紅紅的:“好好喝……”
她臉紅的樣子讓弗恩停下了手裡的刀叉,支著下顎興味地看著她吃一口掙扎一下又忍不住偷喝口酒的可人模樣,羊扒吃完了,單瑾舒也被紅酒的後勁給放倒了,趴在桌上晃著刀叉對著弗恩傻笑:“天使……羊扒……啦啦啦……”
“酒品真差。”弗恩攙起她到旁邊的沙發,喝醉了的單瑾舒變得難纏起來,抓住了弗恩的大腿當成枕頭死活不鬆手,還是溼溼的頭髮把他的褲子也沾溼了一片,他伸長手抓到她擦掉落在沙發上的毛巾,半抱起她擦著她的頭髮,誰知道擦著擦著,兩行眼淚竟然從她眼角滑落,他停住動作,低頭聽著她不清楚的呢喃:“聶……峙卓……混蛋……”
她身上跟他一樣的沐浴露的味道讓他心裡產生了種異樣的感覺,像是什麼東西正在修復著一個缺漏的傷口,沒扣好的衣領露出她的頸項下方的雪白,她的雙頰緋紅,小嘴喃喃著開合讓他心裡一動,他低下頭,綠眸看著她的菱唇,有些倉促地輕掃過她的唇瓣,她只是皺皺眉,又繼續呢喃,他微微一笑,更大膽地印上她的唇,時間似乎靜止在這一刻。
“你,想對她做什麼呢?”開了門,聶峙卓在看到裡頭的情景時鳳眼危險地看著偷吻著單瑾舒的弗恩。
“她哭了。”被當場抓個正著,弗恩沒有絲毫的慌張和辯解,綠眸冷淡地看著門口的人。
“所以呢?”鳳眼瞥到了桌上喝空了的酒杯,明瞭她是怎麼回事。
“你不該讓她哭。”
“哦,這就是你吻別人女人的理由?”聶峙卓大步邁過去將單瑾舒從弗恩懷裡抱走。
“等等。”
“如果你不是弗農的弟弟,我已經一拳打過去了。”聶峙卓沉聲警告道,抱著單瑾舒走出了弗恩的房間。
翠綠的眸子看著早已人去樓空的門口,弗恩跌靠著沙發椅背,收緊手裡的毛巾,閉上眼陷入了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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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腿上的人動了下,聶峙卓將手裡收到的傳真揉成一團扔到一旁。
單瑾舒皺著眉頭睜開眼,看清四周的環境後驟然坐起身:“這是——飛機?!”
“再半小時我們就到了,你可以再睡一會。”
“到?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