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可是她有了瓜田李下之嫌疑,就已經足夠讓陸湛和楚夫人將她徹底排除在陸怡貞的圈子之外了。
而這也是為何魏雅欣努力考入女學,努力出人頭地,想改變她的境遇,她也想站在制高點,去俯瞰眾人。
“你說楚夫人說得好不好?”郭樂怡推了推衛蘅道。
衛蘅怎麼可能說,楚夫人說得好,楚夫人說著話也太欺負人了,不過這的確是目下無塵的楚夫人會說的話,她是從來不顧什麼情面不情面的,也不懂給人留三分餘地,衛蘅不由得為將來楚夫人的媳婦默哀,也難怪衛萱在她手下熬得都白了頭髮。
郭樂怡走後,衛蘅望著窗外,外面飄著鵝毛大雪,而她溫馨的屋子裡卻暖意襲人,衛蘅喝下熱氣騰騰的藥之後,眼神忍不住就飄到了平時放箜篌的架子上。
大雪天的,大地一片白茫茫,衛蘅的心裡既舒坦又有些小小的寂寞,從她受傷以來,每天都好幾撥人過來看她,屋子裡一直都是熱熱鬧鬧的,但是今天肯定是註定寂寥了。
“姑娘要彈箜篌嗎?”念珠兒上前問道。衛蘅已經差不多一年沒碰過箜篌了。
衛蘅想了想,道:“取下來吧。”
衛蘅的這柄小箜篌雖然不是顧氏制的,但也非凡品,她的手指在琴絃上輕輕撫了撫,手指就像自己有思想一樣地動了起來。
曲子也是衛蘅沒彈過的,她不過是隨心而彈,耳朵裡聽著撲簌簌下著的雪,心裡卻想著魏雅欣不能跳祈福舞的樣子,就忍不住想笑,至於衛蘅自己,跳不跳祈福舞倒是無所謂的。
“姑娘今日怎麼這樣高興?”念珠兒從外頭打簾子進來。
衛蘅擱下箜篌問道:“你聽出我高興來了?”
“姑娘的樂音裡滿滿都是暢快,奴婢自然聽得出來。”念珠兒笑道,“也不知是什麼曲子,倒是沒聽姑娘彈過,真是好聽。”
若是叫衛蘅再彈一遍,她未必就能重複出來,不過是隨手而彈,只是這種不經心的彈奏卻讓她對孤鶴的話有些感悟起來。
也許有時候聽的並不是外界的聲音,而是她內心的聲音。而樂之所存,也是為了抒情而已。當初衛蘅彈箜篌卻不過是為了應付女學的入學考,為了有時候能在長輩面前掙得個好字。
現在,現在卻是為了想彈而彈。
這邊衛蘅正沉思著,外頭木魚兒也掀了簾子進來道:“姑娘,聽說楊少爺的親事定下來了。”
“定下來了,是董家嗎?”衛蘅問。因靠近年邊,這些時日何氏都忙得緊,到衛蘅這邊來,也是匆匆說幾句就走了。
“是鴻臚寺少卿家的姑娘。”木魚兒道。
衛蘅眼睛一睜,依然還是王茹,衛蘅上輩子的五嫂。
衛蘅不禁又想到了衛芳和商彥升的親事,而這一次自己的五嫂還是上一世的五嫂,並不是前頭她們看重的董氏。
作者有話要說:明師太答疑時間。
一很感謝大家提出的寶貴意見。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一下就看出了豬豬兒的本質,那就是一個被父母捧在手心裡長大的,沒有壞心眼兒,也不會算計人,對人的防備心也不夠重的缺心眼。所以她的綽號才是豬豬啊。明師太真是太會取名字了。珠珠兒的通透那是她自己為的。而我覺得,一個人的聰明不一定就要表現在她一眼就能看出別人陷害她的手段。有些時候,防不勝防,珠珠兒的心從沒有搞過陰謀詭計,自然也不會把人往壞了想。所以即使當時魏雅欣因為琴藝的事情給她使了絆子,衛蘅也只是寫信告訴了木老太太,由何家出面懲治了魏雅欣,但是她自己卻沒有再對魏雅欣動手,沒有趕盡殺絕,她只是無視魏雅欣而已。這也是衛蘅性格里的缺陷。
至於衛蘅這一次出手救陸怡貞的事情,我想,大家思考一下,比如有一天大家過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