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扶大姐姐,東西先不收了,自有人來收拾的。”
木魚兒應聲而出。
商彥升往回快走幾步,看著衛蘅道:“三妹妹這是做什麼,你姐姐剛落了胎,正是該好好臥床休養的時候。”
衛蘅冷笑道:“原來你也知道姐姐該好好休養。”衛蘅連姐夫兩個字都不願意叫了,“可是我們來的時候,這屋子裡連個火盆都沒有,全叫商太太搬到她屋裡去了。若是平日倒沒什麼,那是做媳婦的孝敬婆母,可你也說了,大姐姐剛落了胎,這寒冬臘月的,她就該受冷麼,你還有臉說什麼好好養身子?”
衛蘅越說越生氣,“我姐姐嫁給你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你瞧瞧她現在又是什麼樣子?”
衛芳蠟黃的臉實在是太難看了。
衛蘅正說著,外頭的幾個粗壯婆子就進來了,衛蘅也不再搭理商彥升,轉頭吩咐道:“你們去扶了大姑娘上車。”
紅萍和綠橘早就收拾了貴重的細軟,抱在身前,一副想衝出去的模樣。
商彥升是知道衛蘅在靖寧侯府的地位的,也不敢跟她嗆聲,只好做出一副低聲下氣的模樣道:“這都是誤會。咱們家再窮,也斷不會剋扣芳姐兒的炭盆。定然是小月那丫頭偷懶,她慣來是個偷奸耍滑的。”商彥升趁機要將小月給推出來,數落她的品行,這樣的人說的話自然也就不足信了。
衛蘅也知道同商彥升說什麼都是白搭,她壓住怒氣道:“不管是不是誤會,大姐姐既然落了胎,自然是回侯府才能更好的修養,年下你應酬忙不說,商太太的身子也不好。”衛蘅的這番話就站住理了。
古氏這會兒倒是不知聲了,樂得看衛蘅給商彥升沒臉,她對姓商的本就沒好感,而衛蘅這樣不計後果,回去後肯定得罪自己的婆母,說不定連老太太也會不高興,古氏倒也樂見其成。
有些人天生便是那樣,覺得誰都該圍著她轉,衛蘅稍微得寵一些,古氏就有些看不慣她,可是她也不想想,衛蘅那是在家做姑娘,而她是嫁到衛家當媳婦,她在西平伯府時受寵,難道如今還要叫侯府的人將她捧在手心裡數星星不成?
商彥升心裡窩火地看著衛蘅,出身高貴,長得漂亮,就以為天下人都該讓著她了。雖然當初商彥升對衛蘅起過那麼一瞬間的心思,但很快就湮滅了,這樣的女子他消受不起,今日果然是被他料中了,這樣驕縱的女子哪裡有女子應有的貞順品德,就是衛芳,身上偶爾流露出來的侯府千金的氣勢,也叫商彥升覺得刺眼,否則他也不至於一門心思要打壓衛芳。
但是商彥升出於好男不跟女斗的思想,並不願意同衛蘅爭吵,恰這時商太太聽見動靜,撐著門框走了出來,“三小姐,咱們家就是再窮,也斷沒有叫兒媳婦去別人家養病的道理。”
“娘,你怎麼出來了,你身子本來就不好……”商彥升趕緊上去扶了商太太的手肘。
衛蘅聽商彥升這意思,就是嫌棄她們礙著商太太養病了,不過衛蘅也不屑於同這兩人爭吵,剛才不過是太過氣憤才說那麼一堆子話的,這會兒衛蘅再懶得搭理他們,直接叫婆子扶了衛芳上馬車。
商太太推開商彥升的手,趔趄著向前走了兩步,“你們侯府就是再勢大,也斷沒有這樣欺負人的道理。既然芳姐兒進了咱們商家的門,就要守商家的規矩。”商太太死死地盯著衛芳道:“今日你若是出了這門,我便立時叫南哥兒寫出妻書。”
衛芳沒有回應商太太,只對扶著她的婆子道:“扶我上馬車。”
至於衛蘅,則是很蔑視地看了一眼商太太和商彥升,對他們所謂的“出妻書”顯然是一點兒不放在眼裡的。
這一眼,直叫商太太氣得發抖,差點兒沒暈倒過去。
衛蘅的脾氣從來就不好,甚至還可謂驕縱,平日裡不過是時常約束自己的脾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