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就決定了許多人的命運。
衛蘅心裡知道老太太雖然沒像何氏那樣碎碎念自己,可這也是變著方兒地暗示自己以後行事要穩重,否則只會連累身邊的人。
好在木魚兒和念珠兒都是何氏陪房的女兒,木夫人還插不了手,不過何氏也沒輕罰她們兩個。每人扣半年月銀,還得輪流去挨十板子。至於輪流,那是為了不耽誤她們伺候衛蘅。
衛蘅有些鬱郁地回了她自己的小院子,摸了摸自己的臉,上輩子怎麼就沒這麼多事兒,不都是同一張臉麼?
衛蘅靜靜坐到梳妝鏡前,向左側端詳了一下自己的臉,又向右細細看了,如此反覆,也不過就是面板比別人好一點兒而已,眼睛比別人大一點兒而已,並沒有生出朵花來。
衛蘅拿起梳子,對著鏡子將額前的頭髮左梳、右梳,都不難看,最後只好煩躁地扔下梳子,坐到南窗炕上,隨手拿了本書看,第一頁還沒翻過去,就聽見木魚兒進來稟報:“姑娘,珍姑娘和瑾姑娘來看你了。”
木珍和木瑾從門口進來,木珍上前兩步拉著衛蘅的手仔細端詳道:“昨晚可把我們嚇壞了。”
木瑾在旁邊酸酸地開口道:“還不是太漂亮了惹的禍。”
木珍轉過頭瞪了木瑾兩眼,木瑾委屈地道:“難道我說錯了,怎麼不見咱們遇上這種事兒?姐,你也是看見的,她昨兒晚上的口脂顏色塗得多豔麗。”木瑾儘管也生得好,可她即使不願意,也不得不承認,衛蘅比她漂亮多了。昨晚更是光豔傾城。
衛蘅不怎麼搭理木瑾,她心情並不怎麼好,木瑾還這樣刺激她,生怕她日子過得太安生。
送走了木家姐妹,過得一會兒,春雪社的其他姑娘都挨個兒登了衛蘅的家門兒,就像是約好了似的,一個個的都將衛蘅當那怪物一般看稀奇似的。這還不止,打這以後的兩、三天裡,女學裡除了郭樂怡回杭州過年了之外,其他但凡和衛蘅說得上話的姑娘,都來了一遭,連魏雅欣都跟著來看望了衛蘅。
人來得這樣多,肯定有人忍不住說漏嘴,衛蘅也就知道了外頭是怎樣傳自己的了。
這件事才不過兩、三日,就傳遍上京城的大街小巷,這是百姓們最愛聽的閒談,有新出爐的“上京第一美人”衛蘅,又有市井流氓當街搶掠美人,還有高門公子英雄救美,簡直各種流行要素都齊備了,就差個寫話本子的,將它搬上戲臺子了。
可是對衛蘅這樣的侯府千金來說,被掛著各色人的嘴上卻並不是好事,而且有些話說得實在太難聽了。
有人說,上京美麗的姑娘那麼多,怎麼就衛蘅惹了那些市井流氓的眼,肯定是她自己太妖妖嬈嬈,那些自以為絕不會以貌取人的長相平庸之輩可總算是找到了發洩點。
也有人說,衛蘅肯定被那些市井流氓玷汙了,還有傳得更玄乎更詳細的,將她當時衣不蔽體的樣子都描述得清清楚楚。這種故事,若是美人毫髮無傷,那可多沒勁兒啊。
當然也有人,感嘆一句,“真可憐。”
可是不管怎麼說,衛蘅的名聲簡直算是全毀了。
何氏更是愁得睡不著覺,她好好的女兒,什麼事兒也沒有,卻被人說得這樣不清不白,她心裡如何能不氣不愁。
“明日,你跟我去一趟齊國公府,雖然前日你爹爹已經去向你陸家表哥道過謝了,可是你也該親自去一趟。”早晨,衛蘅到蘭義堂給何氏請安時,何氏對著衛蘅道。
“我不想去。”衛蘅嘟嘴道,她簡直是沒臉見人了,別人看她,都好像她被糟蹋了似的。
何氏將臉一沉,她也知道衛蘅肯定是聽到外頭的傳言了,她也沒有隱瞞衛蘅的意思,這種事情遲早要面對,何況人的一輩子要經歷的事情太多了,這種事兒,壓根兒就不算什麼最悲慘的。
“你必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