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我的臉,替我擦拭眼淚,表情說不出的憂傷。
我摔了他一耳光,“哥,你女朋友,我男朋友都在外面,你到底想怎麼樣?”心碎地看著他,於情於理都不合。
外面突然傳來細小高跟鞋的腳步聲,齊樂單手摟著我三步兩步就下了半層,抱著我躲在樓梯邊,原來是習溪芸。
我靠在他身上,聞著屬於他久違的男人氣息,心又亂了。
直到習溪芸離開後,我們兩才鬆了口氣。
齊樂幾乎是抱著我站起來,我們對視一眼後,變得無比尷尬,兩個人都倒退了一步,沉默了好一下,最後還是齊樂首先開口,“我走了,你進去吧!”
他說完,發現什麼似的,伸手過來,我本能又次後退了半步,他卻像初見面那樣,命令我不動,這人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結果他在我嘴邊抹了抹,“出格了!”
想起剛剛那幕,臉頰一陣發燙,我用力奴了奴嘴巴,可那種火辣辣感覺依舊真實地存在,惱怒的我嚴厲地警告他,“齊樂,請你記住,沒下一次!”
“好!”齊樂淡淡地應著,卻帶著一絲絲地惆悵,正如我心一樣。他下了兩級樓梯又停住腳步,卻沒轉頭,讓我去補個妝再進去。
我也害怕他們看出了我的異樣,去廁所補了妝,多少掩蓋了那些痕跡才慢慢走向病房。
習溪芸不知道和他哥說著什麼,兩人都笑得很開心,讓人有種錯覺,他們才是一對的,結果我才進去,他們的談話就嘎然而止,搞得我好像第三者一樣。
我默默地走過去,把花小心插在桌上的花瓶上,沒去看他們,可餘光還是看到他們異樣的目光。
“容柱妍,你怎麼不買黃菊花啊?”習溪芸氣呼呼地站了起來,那樣子好像我做了天大的錯事,受不了這樣的她,“康乃馨怎麼了?”
習溪芸雙手一翹,“還康乃馨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送媽媽,送老師的!要不要我教你買什麼?”
“好了,行了!”韓澤宇喝住她,習溪芸才大小姐般百般無奈地住嘴,可她都說完了,韓澤宇才出聲,我覺得還不如不說,這簡直就是脫褲子放屁。
我甩下一句你們慢聊,便轉身離開。
“表哥,你看她,什麼態度?”
“給我閉嘴!”
韓澤宇追了出來拉著我手,“你聽我說,她是我表妹,你多少忍耐一些!”
我覺得好笑,“忍你媽,忍你妹,還要忍誰,拜託你一次講話,還是說,凡是你家的,我都必須忍,那誰忍我?”一衝動,我將心裡話一股腦地搬了出來。
不知道是過道那種日光燈的問題,還是他本身身體的問題,他臉色顯得有點發白,“妍……,我知道委屈你了,但是,你能不能再能耐下,我們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
我心立刻軟了,嘴上卻沒說什麼。
只見韓澤宇的嘴皮有點發幹甚至有點掉皮,他舔了舔又繼續說,“這段時間辛苦你了,他們的話,不要放在心上。”
他媽媽的話也一樣?我試圖說服自己信任他,他伸手來牽我,我才發現他拄著柺杖的手抖得厲害,“你沒事吧?”
韓澤宇從身後環住了我,“別擔心,我過兩天就出院了,以後我還指望你做我賢內助呢!”他的話連帶他的氣息噴灑在我臉側,溫溫的,如他人一樣。
聽到賢內助,我心都滿了,“誰說我要當你賢內助啊?”
“你不願意?”
我急著轉過頭,“願意!”他的唇就貼住我的唇,並沒有深入,只是蜻蜓點水般地就離開了。“原來我妍妍這麼急啊?”
真難得他開玩笑,甜意漫過我的身體,讓我忘卻了其他可怕的事實。
兩天後,韓澤宇出院,我感覺天都亮了,終於可以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