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手，“隨你。不過提醒你一句，殺了人就是厲鬼，將來會下地獄會被審判，你自己看的辦。

我的建議是你不要殺人，當然，若是你執意要殺，那麼我也隨你就是。”

老頭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眼睛一亮，迫切道：

“聽到沒！你不能殺我！你殺了我就成厲鬼，以後就不能投胎了！”他好像沒有聽到李彤後半句的話。

然而那個小鬼卻渾不在意地一笑，“沒事，只要能讓我報仇，隨便他們怎麼審。”

李彤見他既然已經打定主意，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只是和他說解決完來找自己，然後一個瞬移就直接回去了。

只留下了一人一鬼留在拘留室內。

氣氛，死寂一片。

老頭嚇得渾身都在發抖，“大……大小子……你冷靜……你冷靜點……”

小鬼勾唇，步步逼近，“放心，我從來沒有比這一刻還要冷靜。”

老頭哆嗦地道：“你……你你……”

小鬼頂著一張慘白臉，笑著問：“你記得你當初怎麼殺死我的嗎？”

老頭直覺不妙，眼底滿是恐慌，“你想幹什麼……”

小鬼咧嘴一笑，“我想讓你感受一下我當年的痛苦。”

話音剛落，拘留室的燈泡忽地全都暗了下來。

老頭一個恍惚，就不知道為何自己回到了小蔡村村頭的小河邊。

看著眼前熟悉的河流，他瞳孔猛地緊縮。

他好像隱隱知道蔡家大小子打算幹什麼了。

當下就激動地搖頭，“不……不要……”

然而下一秒，他突然間雙腿不受控制似的起身，一步步朝著河裡走去。

“不……不……我不要去……放……放開我……”

他的臉上滿是驚恐和害怕。

可雙腿依舊不聽使喚地朝著河水裡走去。

整個人看上去極為割裂。漸漸地，水從腳踝開始上升。

老頭感覺這那冰冷刺骨的河水，嚇得當場嚎啕大哭了起來，

“大小子……大小子……是叔對不起你……叔真知道錯了……你就饒了叔一次吧，叔叔再也不敢了……

叔的確是對不起你，叔當年不應該用那種手段害你……叔一時被錢給迷了心竅，我錯了……我真錯了……

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叔知道你委屈，叔給你上貢行不行，以後每年清明中元冬至都給你上貢品，

燒錢，讓你在下面吃香喝辣的，絕不虧待你……”

……

可無論他怎麼求饒，怎麼說，那雙腿始終不停地朝著河水深處走去。

水很快沒過腰間，然後一點點往上。

當刺骨的水沒過脖子的時候，他急得眼睛都紅了，當即聲嘶力竭地喊：

“大小子……求你……別殺我……別……”

可很快水就沒過了他的嘴巴。

“咕嚕嚕……”

水瞬間灌了進去。

就如同當年小鬼臨死前的場景一模一樣。

隨著氣泡“咕嚕嚕”的不斷從河面上冒了出來，他整個人徹底進入了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