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遊樂場玩玩,然後吃吃飯就得了。可她們逛了一會,嫌街道上的雪被打掃乾淨了不好看,強烈堅持要去郊外,拗不過她們,就打了個出租一口氣跑了二十多公里,才找到一個總算讓她們滿意的人跡罕至的原野。從車上下來,她們簡直樂瘋了,捧起一把把潔白的雪,把個跟在她們後面一直勸她們不要跑得太快,小心摔倒的我,打得丟盔棄甲、落荒而逃。後來,我看實在管不了她們,只好遠遠地跟在她們身後,任由她們在那一片雪地上,打滾、胡鬧。不過,看著一身紅衣的曉彤和一身白衣的薇薇在雪地上蹦蹦跳跳的樣子,真的很快樂,以致於連吹在臉上的冷風,都不如以往那樣另人討厭。記得以前,箐和我都是怕冷的人,每當冬天的X城下雪的時候,我們就取消了在X城大街上步行的習慣,窩在劍租來的房子裡,透過窗子看那一小片雪景。以致於當劍和月從外面回來的時候,總要笑話我們是兩隻冬日裡的小老鼠,只知道笨笨地依偎,笨笨地相愛。我們沒辦法反駁他,只好任由他取笑,卻更加討厭冬天的寒冷和殘酷。
箐現在在做什麼呢?
我心中一凜,恰巧有一陣冷風捲起地上的雪花迎面撲來,讓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為了驅散從腦海中冒出的這個念頭,我趕忙往曉彤和薇薇的方向,緊追了兩步,因為她們兩個,跑得也實在太遠了點。
既然已經放棄,既然已經想要忘記,為什麼還要讓思念緊緊跟隨?
她們兩個,一直玩到下午三點,才在我的強烈抗議下答應跟我回去,竟然還一個勁抱怨我太煞風景。我不服,爭辯說從早上只吃了那麼一點東西,到現在早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她們才不吭聲,乖乖地跟在我的後面往回走。由於太偏僻打不到車,走走停停的,一直到傍晚時分,總算回到城裡。在一家飯館吃過飯,已經晚上8點多了,薇薇又吵著去看電影,連著跑了三家電影院,找到一個放她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一部愛情片的影院,累得我真想一頭碰死算了。
“叔叔,買一束玫瑰花吧!情人節的玫瑰,你看阿姨多漂亮!”
在我買好票,正要進電影院大門的時候,一個小女孩拉住了我衣服的下襬,抬著頭央求我能買一束她的花。女孩很小,五、六歲的樣子,穿著農村常見的那種紅色的對襟小棉襖,臉上的鼻涕順著鼻孔淌地老長,還不時隨著呼吸冒出兩個鼻涕泡兒。她滿懷渴望地抬頭看著我,懷裡抱著一大捧已經有點乾枯的玫瑰,看來小女孩的生意,並不是很好,要不然在這個時候,不可能還有那麼多玫瑰花還沒有賣出去。我有點為難,因為剛才在花店的時候,已經給薇薇買了好多,不過看她的樣子,實在可憐,我還是蹲下來,猶豫著把手伸進了衣兜,從裡面掏出100元錢,遞了過去。
“謝謝叔叔!”
女孩許是沒想到我這麼大方,一下子把她的花全買了下來,趕忙從我手裡接過錢,把懷裡的玫瑰花塞給我,扭身向一個十三、四歲的也抱著一捧玫瑰的女孩跑去。我站起來,心裡竟然感到有種憤怒,不是因為錢的原因,而是因為小女孩在遞給我玫瑰的時候,我分明地看到女孩的小手,竟然佈滿了一片片黑紫色的凍瘡。憶起以前看過的一份報道,說的是現在有些人專門在農村找一些年幼的女孩,讓她們到城市裡賣花,而那些父母,竟然為了每月幾百元的收入,任由他們的女兒在外面挨凍受餓等等。看來這個女孩,也一定是這樣的遭遇,想象著她的父母數錢的樣子,以及她身後的那張貪婪的黑手,忍不住十分生氣。可面對這樣的社會現實,除了憤怒,又有什麼辦法呢?我嘆了口氣,站起來,想找個垃圾桶把手裡的花丟進去。這時候那個小女孩把手裡的錢遞給那位十三、四歲的女孩,得意地向她指著我說些什麼,那女孩看看我,拉著小女孩向我走來。我苦笑,看看周圍賣花的女孩,還有很多,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