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成賢看著三人灼灼的目光,無奈嘆口氣道:“也罷,也罷,既然緣分至此,就讓老夫豁出去老臉,聯絡一下舊友吧!”
他做出決定後,開始寫信。
胡德立馬上前研墨鋪紙。
馬成賢提起飽蘸墨水的紫毫筆,卻沒有落下。
“我那舊友,十幾年前就是軍中正三品上都護,也不知道十幾年過去了,現在怎麼樣了,這信我可以寫,至於能不能成,還得看你的機緣。”
胡德連連點頭:“只要馬叔寫了,侄兒就感激不盡了,不敢奢求過多。”
馬成賢皺眉道:“這件事兒,你們姐弟真能做主,不用跟胡兄商量了嗎?”
胡嫻上前道:“說一聲是自然要的,爹那裡好說,就怕娘那一關不好過,弟弟雖然不成器,可依然是她心頭肉,就這麼一個兒子,只怕是不捨得。”
馬成賢笑道:“這樣說來,我就不敢自作主張,要是遭了嫂夫人的怨恨,我也待不下去了!”
“馬叔先寫信也不要緊,說服爹孃,就交給我吧!”
胡嫻雖然擔心胡德去了軍中會有危險,但是她的性格,決定還是讓胡德為自己的理想冒險一次,不然活著的意義,就要大打折扣了。
馬成賢點頭道;“好吧,信我寫好,但是在你們說服兄長和嫂夫人之前,是不會交到你們手上的,這可以理解吧!”
“當然,馬叔心思縝密,這樣萬無一失!”
胡嫻當即決定,拉著戴冠去給自己助陣,要說服爹孃。
戴冠好笑道:“你還真捨得親弟弟去沙場征戰啊,不怕他有什麼閃失,你無法交代。”
胡嫻堅定道:“這是他的理想,總要給他實現的機會,每個人的命運,都要自己去掌握才行,不然你也看到他那不安生的樣子了,留在家裡,只會成為禍害。”
“娘子說的在理,那就這麼辦吧,說實話,我也很憧憬去戰場廝殺一番,那得多麼暢快舒坦啊!”
戴冠有些嚮往神色,當兵打仗,一聽就能讓人熱血沸騰,他也是個熱血男兒。
胡嫻頭疼道:“你的戰場不在那裡,就別瞎琢磨了,你只要努力讀書,一舉中第,就是最大的暢快!”
戴冠赧顏道:“也就是隨口說說,沒打算真去,就我這懶散性子,還真受不了軍隊嚴厲的節奏。”
他想起前世先後參加了五次軍訓,被折磨得死去活來的慘痛經歷,這個世界的軍隊生活雖然比不上前世子弟兵,但需要真刀真槍上陣殺敵,危險高了很多。
兩人來到胡錦的書房,胡錦在看一本詩集,裡面收錄的,都是歷代名家大作,他正在感悟其中意境,作為一個儒修,書中可尋得浩然正氣。
二人不知道該不該打擾胡錦,站在門口躊躇不前。
“你們兩個在門口鬼鬼祟祟的幹什麼,有什麼事進來說。”
胡錦早就知道二人的到來。
胡嫻率先進門道:“爹,你還沒休息啊!”
“見過岳父大人!”
隨後跟進門的戴冠也拱手行禮。
“戴冠,你怎麼樣了,不好好休息,是有什麼要緊事嗎?”
胡錦知道戴冠又暈倒了,不過也明白沒什麼要緊,因此沒去看他。
至於媳婦兒塗妍,則是沒有人告訴她,她那心態不好,承受不住刺激的事情,此時估計已經休息了。
“是一件要緊事,關於弟弟的未來!”
胡嫻搶答,注意觀察胡錦的臉色。
胡錦果然皺眉道:“這個廢材又怎麼了,又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了?”
胡錦對自己這個唯一的兒子,意見很大,相較之下,如今還是準女婿的戴冠,更加讓他順眼,雖然改觀時間不久,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