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大人,等咱們再去搜集證據,黃花菜都涼了。安祿山那老賊詭計多端,說不定早就有所防備,把證據都銷燬了。咱們現在就得先下手為強,只要把他的門客抓起來,嚴加審問,不愁找不到他謀反的鐵證,到時候陛下也只能認可咱們的做法了。”
韋見素見楊國忠心意已決,心中暗歎,卻也不想和他鬧僵,畢竟兩人平日裡也是相互扶持的盟友,便又勸道:“楊大人,即便要行動,咱們也得隱秘些,不可大張旗鼓,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而且,抓人的時候,也得有個合適的由頭,不能讓人抓到把柄呀。”
楊國忠聽了這話,覺得有理,點頭道:“韋大人提醒得是,咱們可以暗中調集一些可靠的人手,以清查城中可疑人員的名義,先把安祿山那郡王府周圍監視起來,找機會再不動聲色地把他的門客逐個抓捕,絕不能走漏了風聲。”
韋見素無奈地應道:“那好吧,楊大人,一切就按您說的辦,只是希望此事不要出什麼差錯,否則你我都難以收場啊。”
楊國忠拍了拍韋見素的肩膀,說道:“韋大人放心,我心裡有數。咱們這也是為了大唐,為了陛下,就算擔些風險,那也是值得的。”
說罷,兩人便分頭去安排人手,準備暗中對安祿山在長安的郡王府及其門客採取行動。
……
晚些時候,安慶宗剛從酒肆回來,就見到郡王府外面裡裡外外都是陌生人。
作為安祿山的大兒子,雖然有些愚笨,但是政治嗅覺還是有的,見這種情況就知道出事了,連忙掉頭準備出城回范陽,否則再待下去必是死路一條。
安慶宗此刻心急如焚,腳步匆匆地朝著城門方向趕去,一邊走還一邊警惕地回頭張望,生怕那些陌生人發現他後追上來。
他心裡清楚,既然幕後之人敢派人圍堵郡王府,那必定是掌握了些對父親不利的證據,或者是鐵了心要對父親動手了。自己留在長安,那就是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人宰割,只有儘快趕回范陽,把這邊的情況告知父親,才能有所應對。
然而,楊國忠他們安排的人手也並非吃素的,很快就有人發現了安慶宗形跡可疑,急忙派人跟了上去,一邊追一邊喊道:“前面那人,站住!你鬼鬼祟祟的,是幹什麼的?”
安慶宗一聽,更是慌了神,腳下的步子邁得更快了,根本不敢回應,只是悶頭往城門處狂奔,邊跑邊想著怎麼才能擺脫後面的追兵。
而城門處的縣衙守衛早已被楊國忠替換成金吾衛專職看守。
安慶宗奔至城門處,卻見城門緊閉,往日的縣衙守衛也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神情嚴肅、裝備精良的金吾衛。他心中頓時涼了半截,可仍不死心,衝著金吾衛喊道:“軍爺,快開城門啊,我家中有急事,必須得出城一趟,求你們通融通融呀!”
那金吾衛頭目打量了一下安慶宗,面無表情地說道:“上頭有令,這幾日城門只進不出,沒有陛下手諭,誰也不許出城,你還是回去吧。”
安慶宗急得滿頭大汗,爭辯道:“我真的有萬分緊急之事啊,耽誤不得,你們就行行好,放我出去吧,我定有重謝!”
金吾衛頭目卻不為所動,冷哼一聲道:“少廢話,這是命令,誰也不能違抗,你若再糾纏,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這時,追他的那些人也趕到了,氣喘吁吁地喊道:“就是他,別讓他跑了,他可是安祿山的兒子安慶宗,抓住他!”
金吾衛們一聽,立馬警覺起來,紛紛拔刀相向,將安慶宗團團圍住。安慶宗眼見逃跑無望,絕望地癱坐在地上,嘴裡還唸叨著:“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
那些追來的人走上前,對著金吾衛頭目拱了拱手,說道:“多謝各位兄弟幫忙,此乃楊國忠楊大人要捉拿的要犯,我們這就將他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