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眉問道。
“那種公子哥的東西怎麼能收,三妹不收是對的。”屠青花站在許俏君這邊,瞪了許青朝一眼。
“我沒說三妹不收是錯的。”許青朝道。
屠青花道:“你怪三妹惹禍,不就是怪三妹沒收那公子哥的東西嗎?”
“我沒怪三妹惹禍。”許青朝道。
“你明明就……”
“二哥二嫂,你們別爭了。”許俏君打斷屠青花的話,“我聽懂二哥話的意思,他不是在怪我,他是在擔心。貧不與富鬥,我就算不願接受這些東西,也該委婉些拒絕,而不是直接推掉。”
許青朝點頭如搗蒜,“我就是這個意思。”
屠青花笑,“知道了,是我誤會你了。”
“好了好了,別站在這裡說話了,一會老闆娘就該出來轟我們了。”許佳兒笑道。
大家穿過幾條巷子,去了正街。下午過得很好,沒有遇到那些不想遇到的人,看完百戲,許俏君買了一根蝴蝶糖畫,啃著回了許曉成家。
吃過晚飯,等到天色暗了下來,大家又出門往正街去。晚上彩樓對月穿針乞巧是七夕節最重要的一項活動,往年幾個好友聚在一起比誰穿得針多,贏者得些瓜果,今年由官府舉辦,贏的人能得到巧手姑娘的美譽,還能得到紋銀五十兩。
美譽是錦上添花的事,有也好,無也罷,但五十兩於普通人家而言,是一筆鉅款了,趨之若鶩。前往綵樓對月穿針的姑娘眾多,她們在綵樓排起了長隊領取號牌。許佳兒也拉著許俏君去排隊,兩人領到的號牌是二二六、二二七。
“二百多號了,這要等到什麼時候?”許俏君面露愁色,她已習慣早睡晚起了。
“我讓你吃快點吃快點,你偏磨磨蹭蹭的。反正不管什麼時候,你都得給我等著。”許佳兒強硬地道。
“二姐,你又不缺那五十兩銀子。”許俏君嘟嘴道。
許佳兒斜她一眼,道:“缺,我就缺這五十兩銀子。”
“你又不一定能贏。”許俏君打擊她。
“不去,就一定不會贏,去了,就可能會贏。三妹,不管是什麼事,都要去做,不要自己覺得不行,就不去做,你不去做,怎麼知道自己行不行呢?”許佳兒正顏道。
“是是是,你說的對。”許俏君笑道。
許佳兒用手指點了點她的鼻子,道:“我說的當然是對的,我是你二姐,不說吃的鹽比你吃的飯對,但好歹比你多吃幾年飯,所以你要聽我的。”
“是,聽你的。”許俏君笑道。
許佳兒牽著許俏君,找到許青朝他們,在他們的幫助下,擠到了綵樓邊。上面長條案桌邊,站著七個姑娘,她們在手拿五色線,對月穿針。
桌前點著一根甜夢香計時,香盡,姑娘們就不能再穿針,由婦人過去計數,穿得最多那一位留在臺下,其餘的姑娘就離開,另上七位姑娘。
婦人們計完數,拿到四十五號牌的姑娘穿了十六根針,她的成績不但打敗了跟她一起上去的六位姑娘,也讓坐在臺上,上一輪勝出的四十一號姑娘離開了。
四十五號姑娘面帶笑容,坐在側邊的椅子上。
接著拿著五十號到六十號的姑娘上臺了。
對月穿針,穿的人需要聚精會神,而對觀看的人而言,是很無聊的一件事,看得久了,許俏君犯困,懶懶地靠在劉秀雲肩膀上,直打呵欠。
“請拿二二五、二二六、二二七、二二八、二二九、二三零、二三一號牌的姑娘上樓。”終於輪到許佳兒和許俏君上場了。臺上坐著的勝利者是一九七號姑娘,她在一炷香的時間裡,共穿進了二十枚繡花針。
上彩樓時,許俏君發現拿著二二八號牌的是孫媛媛,拿著二二九號牌的是唐品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