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害了多少無辜百姓,是妖界的敗類,再放任下去,又不知道要造成多少三界慘劇……”
沉吟少許,一聲苦嘆:“兩權相害取其輕吧,唯有舍了這對童男童女,這計謀才更有把握。待誅殺羽妖后,我正西妖界自當為他們修建祠堂,替他們供養雙親,讓他們八代富貴。”
人都死了,要供奉又有什麼用?
白無常苦笑:“童男童女的後人,可真要感謝他們的八輩祖宗了。”
還未斬妖,便先殺人,童男童女的命與蛇王而言,也只是像尿壺一樣的工具而已。
聽出白無常出言譏諷,現在不是與他計較的時候。
蛇王耐著性子環視眾妖,再次朗聲:“正如這位道友所說,童男童女是凡人。陽界之人的肉體凡胎甚是沉重,行不得風,駕不得雲,僅能憑一雙肉腳行走。所以,今日老朽相邀諸位道友,是選一個能護送我女兒出嫁的隨行人,待將我女兒與對童男童女送到東海,便大功造成,即可返回找我討要內丹。有諸位佐證,我若食言,當受五雷轟頂之災。”
內丹的著落終於講清楚了,聽似簡單。
眾妖喜出望外,原來只是陪著他女兒由西向東走一趟。
無須斬殺羽妖,即能獲得一枚有三千年妖祖真氣的內丹,這可真是萬年難得一遇的便宜!
在眾妖各自欣喜的時候,白無常發聲問:“不知道被選中的這位,需要些什麼條件?”
蛇王輕笑,回:
“除了要有降魔的好手段,當然還要有膽識,這一路由西向東,首先便要穿過這西域的萬里黃沙,如同身陷地獄。”
“黃沙過後,是崇山峻嶺,有鬼怪橫行,帶著童男童女行走妖界,如同身負萬金招搖過街,難免會招來妖魔搶奪。”
“行至中原,便到了那市茂人密處,卻也不好相與。都說世人狡詐,這些年陽界朝廷昏庸,養了一群剝皮的官隸,連小小的衙役都毒如惡鬼。江湖上更是劫匪橫行,小女兒的嫁妝多有珠寶,難免會遇到那殺人劫財的惡徒。”
“過了城際,便踏入正中妖界。正中妖祖名號斷山力王,相傳是白虎星聖祖的一個化身託世,也不知道有幾萬年的修行了,可以一拳碎山崩,兩拳海翻騰……我正西妖界與他正中妖界雖然沒有過節,但也少有來往,若他有意放行,萬事皆順,若是他起了叵測之心,怕是難以過關。”
“過了斷山力王這一劫,便進入東海羽王的地界了。那裡已少有妖魔坐鎮了,即使是有,誰又敢去碰羽王的老婆呢?只需小心陽界江湖惡徒便是了。實則,行至這裡,就已經算大功告成了。”
話講的清楚明白,眾妖已經聽懂。
不免心裡再犯合計,若是不能騰雲駕霧,只穿過這萬里黃沙就已經要了半條命去了,接下來還有野妖、市井,更有那正中妖祖相待。
護著蛇王不難,若說還要護著那對童男童女,聽似簡單,實則難行。
這一路上若有些閃失,得不到內丹事小,壞了斬妖大計的名頭誰也擔待不起。
要是再損了蛇王女兒,恐怕那時蛇王愛女心切,驀然翻臉,後果也極其難堪。
這番言語過後,已說退了許多妖的心思,紛紛躊躇不語。
只有白無常再次接話:“條件已經聽明白了,不知道該怎麼選?難道要鬥法較技嗎?”
話音剛落,吉祥君又趁勢叫陣,對白無常連連招手:“這個辦法不錯,來,來,來,咱們倆試一試。”
無聊的對那黑麵山羊一笑,白無常又坐回到黑無常的身旁,等蛇王發話。
蛇王先安穩住吉祥君:“勿躁,勿躁。”吉祥君瞪了白無常一眼,見他眉目有笑,卻也不能在此刻奈何他,重重的哼了一聲,退到一旁。
“鬥法一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