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挑眉,桃花眼蕩著流波,語調微揚,那紈絝氣又流露無遺:“草民一向是貪生怕死,欺弱怕強,欺軟怕硬!先前花滿樓草民不知陛下是我朝女帝,竟妄自與陛下稱兄道弟,已是大為不敬!如今知曉陛下身份,草民即便是再膽大無知,又那裡敢生陛下的氣!”
“呵呵!你這話好不誠心!”鳳輕歌輕輕一笑,抬頭定定地看著他,“即是如此,那朕認真地問你一句,是要帝王之誼還是實實在在的君民?”
傅秦翊聞言桃花眼微閃,斂去了紈絝子弟的樣子,看著她嘴角一挑:“原來還有帝王之誼的!”
“當然!”鳳輕歌看著他,揚唇道。
傅秦翊桃花眼流過一絲波光,眸子輕轉,嘴角一挑:“草民不過一個無所事事,又胡作非為的紈絝子弟,怎值得陛下降低身份與草民交好呢?”
鳳輕歌抬眸,唇角輕勾:“若朕說朕其實也想做個紈絝的,只是奈何身為一國之君,不能隨自己的心願,你恰好與朕志趣相投,又做了朕想做的事而不能任性而為的事,朕很是欣賞你呢?這樣可好?”
“只是帝王之誼?”傅秦翊微微挑眉。
“只是身為一個帝王與人之間單純的友誼!”鳳輕歌看著他,嘴角一揚,定定道。
傅秦翊看著面前這個身穿宮裝的女子,紅唇輕揚,笑靨淺淺,髮絲微微被風吹得凌亂,一臉堅定與信實,心中仿若吹進輕輕淺淺的風,柔柔的,很舒服……斂去心中的莫名的情緒,嘴角一勾,語調中帶些些輕鬆:“沒有其他?”
“還能有何其他?”鳳輕歌疑惑道。
傅秦翊桃花眼中流過歡快的笑意,語調輕揚:“不是王夫?”
聞言鳳輕歌輕輕一笑:“難不成你想真做朕的王夫?朕可是知道挑選候選王夫之時,你送上來的畫像是你家僕人的,而並非你自己的!而且還想盡千方百計弄臭自己的名聲,為的不就是不進宮麼?”
“呵呵~草民的名聲即便不弄壞,也好不到哪裡去!”傅秦翊聞言不羈一笑道,眉梢又微挑:“陛下不生氣?”
鳳輕歌不由輕笑,輕攏衣袖:“你如此不羈的一個人,習慣了宮外無拘束的生活,又如何肯呆在這深宮內做朕的王夫?做這等事倒也符合你的性子,你若乖乖等著進宮才算怪哉!”
“呵呵~陛下還真瞭解草民!”
鳳輕歌看著他轉言道:“怎樣?現在可要朕這帝王之誼?”
“要!帝王之誼如何不要?”傅秦翊也看著她,輕勾唇角,一雙桃花眼裡波光流轉。
鳳輕歌嘴角一勾,伸出手:“那好!握手為始,便是你與朕之間便是帝王之誼!沒有其他!”
傅秦翊微微一愣,轉而輕輕一笑,又是那股子紈絝子弟的痞痞笑容,伸出手握住她的柔荑,聲音中卻帶了以往沒有的認真:“好!握手為始,只有帝王之誼,沒有其他!”在說出“沒有其他”的時候,心卻驀地一空,那麼的莫名。傅秦翊不由皺了皺眉,手間的柔荑微動,滑出了他的掌心,心底彷彿有什麼在悄然流失。
鳳輕歌看他皺眉,輕輕一笑:“你放心,朕從來不強人所難!等選王夫一事過去後,朕自會讓你出宮,屆時你想如何自在逍遙去,便如何自在逍遙!”輕拍了一下他的肩,笑道,“只是到時候不要再傷了太多姑娘家的心才好!不然造孽太深,有的你受的,而且也就真真應了你這個名字了!”
傅秦翊在聽到她說“出宮”時,微微一怔,隨即邪肆一笑,一副紈絝花花公子的樣子,沒個正經:“唉!在下生的太過玉樹臨風,英俊不凡,姑娘們對在下傾心,暗許芳心,在下也實在是沒有辦法的!”
鳳輕歌撲哧一笑,連一旁一直沉默的紫蘇也忍俊不禁。
傅秦翊又挑了挑眉問道:“在下這個名字又有何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