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沈學子比我還早呢。”
“公主,海涵。”
六皇子拍拍清平的頭,對我道:“啟測兄,不會這麼多禮,論輩分我們都應該叫你哥哥。”
我聞言,立即下跪:“不敢。”
子吉姑母的親屬我不敢妄駁,十一叔的關係更是禁忌。
六皇子親自走過來,扶我道:“啟測兄,丞相與我父皇是知交,你和我何必生疏。”
她也在一旁笑了,我想這就是父親的心情吧,得此一笑,百無聊想,真的是一種誘惑。想必父親的心裡比蘇叔叔也好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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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病了,勞累過度再加染了風寒。她哭的很傷心,皇上看著她哭,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一直保證以後按時吃藥。
但清平很生氣,她告離皇室,去清明寺祈福,對皇上說:一日不好,就不回來。
我護送她出宮,她一路都在哭,誰也不敢勸,誰也不敢說,跟隨的軍隊氣氛也很低沉,只因為她在哭,她能感染所有人的情緒。
百姓的議論沒有錯,她真的是一個奇蹟般的公主,她一切幾乎完美,可此時,完美的她在哭,誰不想跟落淚。
到了清明寺她幾乎沒了生氣,看的出來她想回去,她不想離開先皇。
但她還是忍著,忍著等先皇按時吃藥,等著先皇告訴她身體痊癒,她才會回去。
她一身素衣,站在青松古柏的小路上,青煙嫋嫋,風動鐘鳴。
她遣退了丫鬟,獨有我和她這麼站著。“沈大哥。”
我驟然俯身:“公主。”
“你說她……還會回來嗎。”
她在說十一叔吧。“臣不知。”我對十一叔的印象很少,只能從大臣的怯言中聽之一二。
不過好像大家都很怕她。那也是一個倍受關注的人物,是傳說過的寵臣。
“她走了,爹爹一直都這個樣子。”
“皇上會好。”
“我想要以前的爹爹。”
她語帶哽咽,我猶豫著還是沒有上前,她是公主,堂堂的東清清平公主,是唯一一個有封號的公主,她的地位高於皇上的後宮,高於眾位皇子公主。
“我想讓她回來,讓她陪爹爹,但我又怕,怕自己做的不對。”
我低頭不語,十一叔不是別人,前丞相司空大人就是最高的阻礙,愛情是自私的,那個冷麵夫子絕不可能放人,就算讓太傅妥協了,皇上怎能和他人共妻。
如果你用女兒的身份強自讓她回來,結局也許並非如想像中美滿。
“我沒有辦法呀,父親病了好幾次,我怕他撐不住,他是我爹爹呀,最疼我的爹爹。”
我微微前移,她扶著我的手臂,低低飲泣。
這個午後她是那麼無助,那麼脆弱,拋棄她公主的偽裝,單純的為爹爹哭。
誰言皇室無情,誰說皇室無愛,但那情,那愛太傷人,有還不如沒有的好。
三天後,宮中傳書--皇上思念清平公主,病情沒有好轉的跡象。
她立即動身,連夜回宮,在乾德殿就沒有再出來。
……
我去十字巷找了父親,父親在廚房忙碌著燒飯。
這裡安靜的只能聽到木柴的燃燒聲。“丞相大人。”我想他也許不樂意我喊他父親。
他抬起頭,沒有一絲看到我的驚訝和錯愕。
當時心中五味參砸,還是找不到怪他的理由,他是東清的忠臣,我也是東清的臣子,我明白他為東清付出的,我敬仰他為東清付出的,卻不原諒他對沈家的不負責。
“她回來行嗎?”
父親煮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