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祁庸就忍不住笑了,這老太太嘴皮子挺利索,這是拐著彎罵夏淳呢,誰會閒得慌拿耗子?這不是有這麼一句話: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夏淳真心實意的惋惜,嘆了一句:“多可惜啊,難得的好親事,過了這個門可就沒有這家店了。”
第41章 龍子皮
老太太守貞這麼多年,聽見這句話心裡真是差不多嘔出好大一口血來,當然不是她不願意,實在是沒有這個條件,鬱郁地看了耿祁庸一眼,還是這個孩子好,心眼正態度誠,上回藏在他頭頂樹葉裡蹭了點靈力蘊養,幫了自己好大的忙,不過這才多久沒見,這孩子周邊氣息怎麼都不對了。
兩人一錯眼立刻火花四濺,不出三句話就抬槓,耿祁庸有種錯覺,怎麼感覺兩邊遇上了就跟貓狗冤家兩相逢,耿祁庸趕緊伸出頭問:“老太太,這裡是哪裡,您怎麼在這裡呢。”
對著耿祁庸老太太那叫個和顏悅色,慈祥的不得了,說道:“這小城啊,我活著的時候就有了,以前不太平的時候村裡的人就會避居在這裡,不過是誰建造的我就不知道了,”想了想,“我死了之後遇到過還沒有走的前輩,聽見過他們嘮嗑,他們也不知道是誰建造的,只知道這裡很少有小輩的知曉,絕對不能告訴外村的人,只有外面世道亂了才由著族長帶領整個宗族的人躲進來。”
耿祁庸抓到重點,問她:“那個很老的前輩,他也是耿家村的?”記得遷墳的時候村長說了,這老太太的墳別看著是不顯山不顯水,可那是目前整個村子附近能知道的年份最老的墳墓,比她還要老的前輩,那得是哪個朝代的,反正最保守估算也得300年以上。
“不是,是耿氏全族遷移過來之前的,反正是很老很老的,他不喜歡說自己的事,我也不知道他是哪一年的。”
夏淳忽然有點煩躁,“你就不能多嘴問上兩句。”
老太太擰了一雙稀疏的眉,“人家是外男,我能認識說上幾句話已經是逾越了。”她一輩子規矩慣了,就算之後住在小房子裡也只是趁著附近的男人外出兜風了才敢出來透透氣,有時候走遠了回來遇到老鄰居說上幾句話都一臉驚悸,慌亂的顛著小腳跑的飛快。
她對夏淳鬥嘴沒什麼興趣,多大的年紀和個小輩拌嘴像什麼樣,帶著點得意壓低聲音對耿祁庸說道:“這個小城裡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不過我知道前人把好東西都放在了哪裡,我去過!”
耿祁庸耳朵動了動,眼角眉梢都透露著一絲竊喜的味道,也學著壓低聲音問:“在哪裡,危險不危險?”他也不想想聲音壓的再低,夏淳也一樣能聽見,一老一小弄的跟見不得人一樣偷偷摸摸的接頭。
老太太想了想,伸手往背後的炕床上一指,“諾,就在床底下。我特意挑在這間房子住呢,是不是特別有價值。”往炕床下的床塔撥弄一下,那炕床的上半部分就被推開露出內裡乾坤。耿祁庸上前看,炕床裡面是分為兩部分的,靠外面的部分中空,灰不溜秋的,另外半邊也是中空,不過卻是往下走的階梯。
“這個算是你幫助我的謝禮。”老太太站在一邊笑著道:“人老了老了,欠下人情不還我心裡不安生,橫豎不是我的東西你隨意拿。”
耿祁庸一聽她說的話就覺得不對,他什麼時候幫過她,值當這老太太殷殷地拿來還人情,腦中胡亂的想著,就為了那塊玉佩麼。他心裡沒有底氣,扭過頭看向夏淳:能不能相信,要不要下去?你快點你拿個主意。
夏淳揣著袖子,慢悠悠的踱過來,朝耿祁庸招了招手,嗤笑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拿著別人的東西還人情,這買賣你做的可划算了。”挑起眼簾來看了耿祁庸一眼,“不如加個添頭,你在這裡住著,想必知道耿家村雞飛狗跳到底是誰在折騰。”
耿祁庸幾步上前走到夏淳身邊,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