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站在農莊前閉上眼深深吸一口氣,長長地吐出來,拔腿往門裡衝進去,鬼壹已經感覺到他的生氣,怒氣衝衝地舉著鍋鏟大步流星出來。
“東家!你不知道晚上很忙嗎!!不要亂出門還拐走男旦好不好,廚房需要人手啊,已經被客人催了好幾次了!!”那些都是鬼,別以為有他們鎮壓著就不會暴…動了。
男旦才慢悠悠地從耿祁庸胸前鑽出來,伸著懶腰快速地飛進後廚房。
不要誤會,是在他胸前掛著的小銅鏡鑽出來的。早在之前他就羨慕嫉妒莊妍躺在靈玉里養傷,還被耿祁庸當項鍊墜子掛在身上,後來出了巷子裡失蹤的事,他一本正經地把他最愛的青銅鏡子編好繩子打好絡子,讓耿祁庸掛在脖子上。
耿祁庸嚇得左看看右看看,做賊心虛一樣叮囑男旦,“走進去!!不能飄!!我有人類的客人啊,被看到的話怎麼辦!”
不到九點花木場小哥就開著一輛六成新的敞篷貨車過來了,給耿祁庸遞過一隻煙還不忘指揮著長工幫忙卸貨挖坑。
耿祁庸接過煙拿在手上轉把玩,問他:“傍晚那事沒影響吧。”
“沒事,就是我爸死活不讓我一個人開車了,諾,”努著嘴巴朝長工示意,“連方向盤都不讓我摸。”
耿祁庸笑了笑,又聽他壓低聲音問:“哥,下午那個人是你熟人?作甚麼的?”
“嘿嘿,”耿祁庸低笑,也學著他的小聲說:“天師!夠酷吧。”
小哥一怔,若有所思,“哪個師門的,不是剛出師想要宰我一筆,怎麼就說我被鬼纏上了,沒見我最近發生什麼奇怪的事啊。”
“真的沒有?你仔細想想。”耿祁庸追問。
“真的沒有,吃的好,睡得好。還不如說我爸不對勁呢。”小哥說。
“啊?”
“我爸最近莫名其妙扣我零花錢了,說我大學生了要學會自己賺錢,你說他一年多少進賬還扣我一個月八百塊錢伙食費。”小哥欲哭無淚地哭訴,“出去和人吃個飯唱個kaa制回學校就要吃豆腐乳橄欖菜。”
耿祁庸就這麼被他帶歪了話題,開始吐槽他,“我大學的時候一個月才六百塊,我們學校的雞肉塊真的好吃啊,又嫩又滑,偏偏一份就要三塊八,大二的時候更加坑爹,不漲價但是縮小了,一餐沒有三份不夠送飯。上半個月吃肉下半個月吃榨菜。”
“你還吃得起榨菜啊,一包一塊錢,豆腐乳一瓶還能撐上一個月。”
兩人一有話題扯皮就在門口搭肩揭黑歷史,長工就把杏花樹種好了,花也搬進去了,過來的時候耿祁庸才發現,話題被帶歪了,失意體前屈!
半個月後,耿祁庸在前臺打盹的時候見到這位小哥,“哥,我家。。。。。。不太對勁,你那位天師朋友的電話能夠告訴我嗎?”
原來他爸爸生病了,去醫院檢查不出問題,他特地飛去北京的大醫院去檢查,也沒有什麼大問題,偏偏他爸爸每天到了固定的時間就覺得身上痛,一天按照三餐從來不間斷,他爸爸煎熬了半個月實在受不了,昨天晚上居然趁著家裡人不注意,居然在家門口的杏花樹上要上吊。
虧得他特別喜愛那棵杏花樹,每天都不忘記澆水,昨晚突然想起來自己忘記澆水了居然輾轉難睡,從床上爬起來提了半桶水去杏花樹下,這才撞見他爸爸想不開。
人是救下來了,可是不知道撞了什麼邪整個人都不清不楚地魔怔了,眼淚花啦啦下來止都止不住,就是一個勁地哭,他今晚給他吃了安眠藥才能讓他好好睡一覺,得以脫空出來找耿祁庸。
“上次,你爸爸不是請錢鑫去。。。。。。”
小哥勉強拉扯下嘴皮子,“被我趕走了。我回去跟老頭子鬧,我跟他解釋鬼神之說都是人撰擇出來的讓他別這麼迷信,他拗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