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裡,姜逐便摘下了面具。
守門人朝他行禮,“將軍!”
那人只是喊了一聲,便退到一旁,沒有阻攔。
姜逐目不斜視,沒有下馬就朝裡面衝去。
恰逢半夜,他們的馬蹄上包著東西,聲音不大。
他們進燕州城的時候,也沒有驚動別人。
到了院內,姜逐翻身落地,“這幾日都是晚上趕路,你們先下去洗漱收拾,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也好好休整一天。”
其他人都離開了,只有魏櫟還站在原地。
“阿逐,我姑母一家的事情,就要你費心了。”
魏櫟留下,就是要說此事。
他對姜逐的來歷有所猜測,家世不會差。
王爺已經收留他,他思來想去,不能再讓王爺為他姑母一家的事情費心。
姜逐除了王爺這邊的情報,自己也有情報網。
總之比他這個孤家寡人強。
若是能在姑母一家進楩州城之前能攔截住,他的心也能放下一些。
姜逐一眼猜透魏櫟的想法,輕描淡寫說了句,“放心,安心。”
兩人在前院就此分開。
姜逐簡單梳洗一番,吩咐長泊,“派人去稟報王爺,有事情商談。”
“公子要不先請府醫過來給您瞧瞧?”
長泊聽長河提起,他們在井坎子村那裡遇襲,公子中毒繼而激發寒毒,當時情況很兇險。
這幾日人多嘴雜,長泊就算擔心也只能壓在心裡。
現在回到燕王府自己的地盤,長泊這才敢詢問。
“不用,先去姨丈那裡。”
姜逐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
“哥,你就是瞎擔心。魏櫟那個姑母醫術很厲害,我這裡還有上次她給的藥呢。”
“小兔崽子,回去睡覺吧,藥收好了。”
長泊踹了長河一腳,隨後跑著去追姜逐。
在他趕上的時候,落後姜逐幾步,“公子,我們是不是要加派一些人手去尋找魏櫟姑母的下落?”
姜逐頓住腳步,“嗯,尤其是白涇之,也要派人留意著。不過魏家的通緝令已經到了各州,他們可能會喬裝打扮。”
“是,屬下會通知暗線注意。”長泊記在心上,對白涇之升起了好奇。
不知道這個白姑娘是怎麼從公子手裡逃脫的,竟讓公子如此耿耿於懷。
燕王已經到了書房。
姜逐進來,看到燕王的樣子一愣,“姨丈,小心別染了風寒。”
燕王只穿著中衣,披了一件披風,頭髮還散著。
“先不說這些,你姨母還在擔心,你的寒毒如何?沒事吧?”
燕王的眼睛和姜逐有些相似,兩人的眼尾都稍稍向上挑。
姜逐面色一暖,“無妨,這次有驚無險。”
書房裡除了長泊,沒有其他人侍候。
“長泊,你將你們在平縣的見聞再跟姨丈詳細稟報一下。”
當日長泊與魏櫟還有姜池郡主一同前往平縣,他們特意將郡主送回燕王府,隨後便偷偷折返。
這些事情燕王爺並不知情。
“哦?那位這次沒有將燕王府除掉,莫非還有別的原因?”
燕王身體稍稍前傾,整個人有精神許多。
“平縣縣令確實是魏家人,不過他暗中已經投向魏家的二老爺。”
長泊得到這些訊息,還是用了一些手段。
那個縣令以為他們是泠州來的魏家人,沒怎麼逼問這個縣令便禿嚕出來不少。
燕王略帶疑惑,“魏家的二老爺?這人據說是早逝而亡,這個二老爺又從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