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椅子上彈起,三步並做兩步就來到長泊身邊,“小六?你怎麼來了?逐公子讓你來的?”
“十六叔,一別經年,沒想到在禮王府重聚。”
長泊眼角有些溼潤, 聲音哽咽。
“小七現在如何?”乾先生拍了拍他的頭,“逐公子有什麼吩咐?你怎麼突然來這裡?”
長泊擦乾眼淚,平復了一下心情,“十六叔,公子給你的密信被人改動了。”
“怎麼會?它可是從來不讓別人碰。”
乾先生伸手試圖抱鷹,也被啄了一口。
隨即他拿出一塊布在手裡,才成功將鷹抱了過來。
“要不是逐公子隔斷時間就給我一塊,我沒有機會接近它。還有,原來的布料我也已經燒掉。”
長泊一眼就認出乾先生手中之物,正是從姜逐舊的裡衣上剪下來的。
這隻鷹被姜逐養了一陣子,只有他能碰。
時間久了,姜逐發現帶著有他氣息的物品,也能靠近這隻鷹。
所以這一年才和連州這邊聯絡的頻繁一些。
乾先生也讓這隻鷹在禮王府混了眼熟,沒人懷疑。
“若是如此,那秘信又會是誰改動的?”
長泊聽到乾先生的話,也有些疑慮。
沒來禮王府之前,他也以為是乾先生身邊的人出了紕漏。
在王府門口,這隻鷹對方文是真啄,乾先生身邊的人也不能靠近。
“十六叔,這些布料有沒有離身?”
“沒有,一直揣在身上。”
乾元謹慎,從不離身,就是怕被人鑽了空子。
長泊皺眉,“那就有些奇怪了,密信中公子並沒有提無跡塬的事情。”
“真的沒提?”乾元猛地抬頭,“莫非從書房跑的真是魏家人?”
長泊知道魏家改判流放的事情,遊民放到無跡塬應該是魏家的手筆。
“公子說暫時先不要寫信,事情明朗之後再說。十六叔,最近你小心,不要露出馬腳。”
乾先生早有此意,禮王改了主意之後,他就決定暫且不聯絡。
方文端著一碗麵還有幾塊生肉回來,“先生,剛才去廚房碰到大統領身邊的人,聽說燕王世子還有魏家人有了下落。”
乾元聽了這個訊息還好,並不多焦急,他只聽姜逐的,對燕王無感。
燕州的事情他也是看在姜逐的面子上,才同意幫著一二。
乾元又將方文打發出去,“你先吃東西,燕王世子的事情你先不要出手呢,你一個人能做什麼。”
長泊欣然同意,他早就看不慣燕王世子,要不是他們之間有一層親戚關係,實在不想理會他的生死。
“一會兒我去打聽一下,救不救你自己決定,咱們納蘭家欠的姜逐恩情,和燕王府無關。”
乾元說完,朝著前院匆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