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櫟見魏大勇撬不開胖子的嘴,乾脆直接上手,將人拎到一旁去收拾。
“月娥,這人就是那天晚上追到我們這的人,他叫魏櫟?”魏六一直在一旁看著,等魏櫟離開才出聲。
“是!”
周月娥的回答更讓魏六沉思。
“爹,你也懷疑是——”
魏六沖他擺手,制止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人多嘴雜,慎言。”
魏大勇噤聲。
父子兩人望著魏櫟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他們猜到了?”白昭輕輕推了閨女一下,“現在不合適相認吧?”
魏家到了無跡塬是什麼情況,現在還不明朗。
現在還是要隱姓埋名才成。
這次禮王的無心之舉,魏家人的危險也降低幾分。
他們只要扮作流民就成,朝廷那邊來人也不會注意到他們。
白涇之早有打算,連州境各個城池,就用走商的身份。
到了最後他們這群人便扮作流民,就算無跡塬有官府的人在,也不會留意到他們。
畢竟,禮王將整個連州境的流民都趕到無跡塬了。
做了這麼一樁好事,到時候一定要給他宣揚一番,不過這都是無跡塬發展起來之後的事情了。
“爹,你就放心吧!六爺爺心裡有數。”白涇之的聲音不小,魏六正好能聽到。
“你這丫頭,鬼精鬼精的,是不是故意的?”
魏六意有所指,白涇之回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無聲勝有聲。
“之前的事情別怪你大勇舅舅,他這人心地不壞就是不說。”魏六已經感覺到白涇之這些日子態度上的疏離,他想盡可能修復裂痕。
“六爺爺,若是他回來,你還會站在我這一方?”白涇之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問了魏六一個問題。
魏端魏瑤年齡小,他們是嫡枝,魏六父子也只是把他們當成小輩。
魏櫟身為魏氏嫡長子,地位終究是不同的。
“我不站你這一方你就不準備當女大王了?”
“我自然不會改變主意!”她右肩的印記和青銅令上的圖案一模一樣,沒有勢力保護,她只能任人宰割。
魏家改判流放,若是沒有讓皇帝心動的地方,一國之君又豈會出爾反爾。
現在他們一家實力弱小,只能偏安一隅,伺機而動。
若是有魏六幫忙,自然是好。
魏六不幫,她有養活人的能力,就不信到時候招不來能人異士。
“放心吧,會幫你的,大公子安安穩穩地就行,不用非得承擔振興魏家的重任。”
魏六眼神複雜,“就是你,以後身不由己的時候就多了。”
老爺當初讓他離開的時候就曾有話放出來,魏家後人平安就成,不一定非要成為世家。
“外祖父沒有交代什麼?”
“魏家血脈不斷,平平安安。”魏六無奈一笑,“老爺只交代了這麼一句話,現在才明白是什麼意思。”
白涇之沉默,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在亂世,這個願望不容易達成。
“我曾外祖是不是推演出來,魏家會有磨難?”白涇之對這個曾祖有些好奇。
“這件事情我就更不曉得其中原委,有些事情我知道,再深一些的,你外祖父也不會什麼都跟我說。畢竟,我只是旁支。”
魏六臉上的落寞清晰可見。
“以後這些規矩可以改,魏家不會平庸,只會更加強盛。”
無跡塬在未來就是他們崛起的地方。
內部安定才是根本。
白涇之不希望以後會內亂。
魏櫟武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