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逐回眸,桃花眼古井無波。
刀尖挨著地面,那一片已經洇溼成暗紅色。
姜逐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髮絲也隨著風飄起了幾縷。
之前還囂張的人,此刻人仰馬翻,沒了聲息。
此刻,姜逐和這一畫面竟然出奇的和諧。
殺神笑了?
他也會笑?
白涇之急忙收回視線,不敢再看他。
那抹笑意,完全沒有溫度。
白涇之突然的躲避動作,白昭有些意外,“怎麼,害怕了?你之前不是已經適應了嗎?”
當初還不敢看的小姑娘,幾天的磨鍊就調整好心態,這次竟然反常了。
白昭也是第一次見這種大場面,一人將兩百來人的隊伍解決掉,在原來的世界裡他只知道熱武器可以做到。
姜逐讓人大開眼界。
白昭望著姜逐一臉欣賞,他碰了碰白涇之的胳膊,“你咋回事?嚇到了?”
“沒有。帥到了。”
白昭沒聽清楚,看她面色正常,便沒再問。
“綿綿,你看這——”白昭一側頭想對魏宏綿說什麼,卻被她嚇到了。
魏宏綿皺著眉頭,面色有些蒼白,額頭上還有一些汗珠。
“這是怎麼了?涇之,你娘不對勁兒你也不留意點兒。”
白涇之在他們夫妻中間,有她擋著白昭沒有注意到妻子的不妥。
“我娘就是有些生理上不適,她一個大夫早見慣了生死,就是對那對母女有些愧疚。”
這兩天只有她們母女坐在車裡,白昭一直在外面跟周月娥趕車,並不知道魏宏綿的情況。
“怎麼會這麼嚴重?”白昭和白涇之換了個位置,讓魏宏綿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綿綿,不怪你,你那天也是好心。就算沒有你,那對母女也逃不過悲慘的命運。”
魏宏綿抬頭,面帶不解,“為什麼?”
“你們兩個沒在外面,這些人的瘋狂勁兒你們沒有看到。”
白昭手上出現一個水杯,“先緩一下,一會兒跟你說。”
魏宏綿稍稍鎮定一些,面色還是有些白,“好一些了,沒有剛才那種心悸的感覺了。剛才那些人確實有些瘋狂,馬車都要側翻了。”
“對,要不是有姜逐,我們就摔下去了。”白涇之適時說了一句,眼睛又偷偷瞧著馬車外面。
白昭並不知道還有這一出,他的眉頭擰到一起,上下打量魏宏綿,“原來是他!剛才那些人試圖將車推翻,月娥為了救我,沒顧上你們。你們沒受傷吧?”
夫妻倆眼裡只有對方,白涇之完全沒有存在感。
在原來的世界,他們老夫老妻了還是甜蜜如初,到了這裡,仍然如此。
白涇之被迫吃狗糧,酸溜溜地來了一句,“我娘沒事兒,你家寶貝閨女受傷了。”
“哪裡?”白昭這才轉過頭來關心,“額頭上青一點,幾天就好了。”
魏宏綿鎮定下來,“老白,你繼續說吧,我沒事兒。”
夫妻多年,兩人心有靈犀,白昭知道她想聽什麼。
“這些流民是從南面過來的,那邊受災嚴重......”
白昭緩緩道來,溫和帶有磁性的聲音在魏宏綿耳邊響起,極大程度安撫住她的情緒。
魏宏綿略微正常一些,開始搭腔,“你說的對,確實生存不易,這對母女也是別人眼中的獵物。”
這對母女就是探路石。
那些人摸清馬車中的情況如何,才一步步下手。
之前他們圍上來只不過是進一步地試探,直到剛才那些人摸清他們底細才對他們出手。
那些人有人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