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坎子村。
空氣中散發著燒焦的味道,有的地方還在冒黑煙。
“禮王那邊的兵器?難道是他們動的手?表哥,你看!”
一個長相俊秀的少年,拎起地上的長刀,遞到黑衣銀麵人手裡。
黑衣銀麵人沒有理會,眼皮都沒抬一下,冷笑一聲,“小把戲你也信!”
一個身穿黑褐色,隨從打扮的人過來報告,“公子,沒有活口!”
一旁的俊秀少年追問,“少泊,魏櫟呢?他姑姑一家也沒有幸免?”
“回郡......二公子,魏校尉沒有找到親人,他們大概葬身火海了。”
名喚長泊的隨從指了一個方向,俊秀少年就朝魏櫟的方向跑去。
那裡焚燒的最嚴重。
“可有查到什麼?”
黑衣銀面男雙手背在後面,望著井坎子村眼眉微微挑動。
“將軍息怒,若是屬下猜得不錯,應該是明王所為。”
長泊大氣不敢出,初秋的天氣裡出了一身薄汗。
“有發現?”黑衣銀面男轉過身來,雙眼盯著長泊的眼睛。
“明王地界有一種黑水,遇火即燃,在井坎子村有發現那種黑水的痕跡,還有魏櫟姑姑家裡黑水的痕跡更重。”
長泊有些戰戰兢兢。
“知道了,看看有沒有其他遺漏。”
黑衣銀面男發話,長泊長鬆一口氣,肩膀也放鬆下來。
等人走遠,長泊抬頭就發現不遠處那雙醒目的腳印。
“哎,你說你有氣就發出來呀,和地面較什麼勁兒,我還要處理。”
黑衣銀面男原來站的地方,凹陷了將近兩寸。
“你很委屈?”
清冽的男聲響起,長泊一哆嗦,“將軍,小的樂意之至。”
黑衣銀面男驟然出現,長泊加快速度,將那兩個腳印恢復成原樣。
“明王和禮王還在泠州?聖旨已經下了,他們還沒回去?”
“沒有,燕王削藩的旨意已經在路上了,咱們要快點兒找到世子,早做打算。”
長泊說完,神色慼慼。
“哭喪著臉做什麼!看王爺怎麼打算,不會坐以待斃的。把這邊的事情捅到平縣縣令那裡,若是他不聞不問,直接用他大印,上報給京城那位。”
黑衣銀面男吩咐完,這次徹底離開。
長泊收拾完,趕緊去處理他們的人留下的痕跡。
黑衣銀面男來到燒灼痕跡最厲害的地方,沉聲問道:
“魏櫟,你有沒有線索?你們魏家就這樣倒了,你信嗎?”
被喚作魏櫟的人站起身來,擦乾眼淚,“我不信!”
魏家一直被打壓,就是京城最上面那人的意思。
這次泠州城破,沒有援兵,就是皇帝故意為之。
“有件事情要你辦,你帶上長泊,去找平縣縣令將這裡的事情告知,將這件事情捅到那人跟前。”
黑衣銀面男說完,一旁的俊秀少年跳起來,“表哥,我也要去。”
“不行,他們是去幹正事,你跟著不方便,我派人送你回燕王府,我繼續找人。”
“確實,郡主,你跟著不合適,還是—”
魏櫟勸了幾句,就被俊秀“少年”打斷。
“怎麼不合適,你們能打過我?我是女兒身又如何,現在穿著男裝,別人也沒有認出來。”
“姜池,別胡鬧!”黑衣銀面男呵斥一句。
“姜逐,我怎麼胡鬧了?我身手不錯,不會拖後腿,我就要跟著魏櫟。”
俊秀“少年”原名姜池,黑衣銀面男名喚姜逐。
兩人是表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