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魏仲當初送他到燕王府,本著打磨他的意思,魏家沒有給魏櫟提供任何資源。
燕王直接讓魏櫟從小兵做起,他有今天的官職,完全是他一刀一刀殺敵拼來的。
魏櫟的身份除了燕王,其他人並不知曉。
要不是泠州城破,魏櫟像瘋了一樣朝泠州趕,他的身份並沒有人懷疑。
門閥世家魏家,不是簡單的世家,他們有兵權。
姜逐這邊的人誰也沒有將魏櫟和魏家繼承人聯絡起來。
“阿逐,你說我這個二爺爺圖什麼?魏家倒了,他有什麼好處?”
魏櫟聲音發顫,全身戰慄。
魏家和魏家軍幾萬口人,就這樣沒了。
“眾所周知,閒王沒有野心,你二爺爺這是想要另投他人。”姜逐慢悠悠地說出內心想法。
魏櫟平復了一下心情,“莫非我那個熱衷權利的二爺爺想要一個從龍之功,明王、禮王他選了一個?可是上面那位也不是吃素的呀!”
魏櫟指向京城的方向,完全不能理解。
龍椅上那位,手段狠辣,若不是先帝將其他子嗣分封出去,這些王爺不知能不能保住命。
姜逐知道魏櫟的意思,只是拍拍他的肩膀,“不急,他想鈍刀子割肉一個個收拾,現在由不得他!魏家的事情,王爺會幫你作主,好好在燕王府待著,總有報仇的機會。”
魏櫟點點頭,又開始追問,“阿逐,你說我二爺爺投奔了哪個?”
“有可能是左右逢源,兩個都有份兒。世子失蹤,應該就是他們的手筆。”
姜逐面色一暗,雙眼微眯,一雙桃花眼裡全是殺氣。
“上面的訊息,是不是明王想要漁翁得利,咱們該怎麼把這攤水攪渾?”
魏櫟將皺巴的信紙撫平,還給了姜逐。
“就怕他漁翁做不成,成了鷸蚌相爭中的一隻。”
姜逐粲然一笑,胸有成竹的樣子,更引起了魏櫟的好奇心。
“燕王是不是做了什麼?”
魏櫟再次追問。
“王爺之前想要保下魏家的,可惜沒能如願,只能暫時保住燕王府不被削藩。”
姜逐知道的更多一些,趁此機會,他將一些事情告訴魏櫟。
他心中也有打算,魏家幾百年的世家,總有一些旁人不知曉的底蘊。
姜逐已經將這幾天的事情理順,開始給魏櫟解惑。
燕王世子失蹤是其中一環,燕王派人去泠州區域尋人,不管人手多少,都會被禮王明王逮著不放,他們也會趁機向泠州城那邊用手段。
流民就是遮掩他們真實意圖的工具,他們想要的是泠州。
魏家人是犧牲品。
魏家誅九族是內鬼和兩個王爺勾結,龍椅上那位樂見其成的結果。
現在就看誰手段高明,能漁翁得利。
“禮王那邊要亂了,咱們快點回燕王府,現在正是好時機。”
到了燕王地界,姜逐銀面遮臉,掩下風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