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姐,往常的時候都是陰陽怪氣地喊一聲姑奶奶。
“看什麼,還不進去!別以為你立了幾次功我就服你,去無跡塬的路上別惹是生非,別——”
不等魏大勇繼續說,白涇之唰地放下簾子,鑽進了車廂。
“涇之,你怎麼了,為什麼皺著眉頭?”周月娥發現她的不對勁兒,“還在想剛才那群人?”
“不對,剛才咱們攪亂了禮王的計劃,後面該不會是又發生了什麼吧!”
白涇之託著下巴,腦海中又推演著潑天的劇情。
“咦,六叔怎麼提速了?”魏宏綿後仰,差點摔倒。
“涇之她娘,你剛才說的是真的?他們不是一夥的?那咱們遭這麼多罪,真是白遭了?”
周老太還有些轉不過彎,那兩天她昏昏沉沉的,具體怎麼回事也不清楚。
就是東西丟了她有些憋屈,掉水坑裡還沒有乾淨衣服換。
最重要的是她這身子骨不算好,著涼了不趕緊收拾,一場風寒就要了她的老命。
不過周老太的心思沒人猜到。
......
“說吧,你剛才為什麼低頭?”姜瀾他們一路狂奔,距離連州城有三十里後才敢停下休息。
剛才那個侍從抬起頭來,面露難色,“剛才的那個女子是魏宏綿,我的原主人。”
“什麼?你怎麼不早說!”魏櫟聽到這個訊息,整個人驚得跳起來。
“姜兄弟,那群人大搖大擺地駕著車走了,你就甘心?”
跟著姜瀾離開的有幾十號流民,有老有少,他們得了些乾糧就跟著姜瀾出來了。
車上有糧食,有一部分流民是知曉的。
“嗯,無妨,那些東西本來就是撿來的。你們放心,很快就能到達燕州,不會沒吃的。”
等那個流民離開,姜瀾才問魏櫟,“你怎麼了?要說什麼?”
“世子,你這些日子到底經歷了什麼?”魏櫟瞅了一眼魏家那個原來的侍從,並沒有說破自己的身份。
他心裡有個結,泠州城滅魏家家破,導火索就是燕王世子。
“那日我帶著僕人在農莊附近遊玩,被人劫走,醒來後就到了泠州城。”
“魏家綁的?”魏櫟比較關心這些,“後來怎麼逃出來的?”
“不是,是明王!”姜瀾很肯定,心有不甘,“我就是個棋子,終究有一天要讓他付出代價!”
姜瀾不用知道外面的訊息,現在就能猜到燕王府的處境不妙。
“世子,將軍給我一個任務,我要去找魏家人才是!”魏櫟沒有具體說什麼任務。
昨夜和他一起行動的兩人站出來,“確實,我們要幫魏校尉。”
“趁著他們沒有走遠,你們去吧!”
姜瀾聽到將軍二字,面色微霽,沒有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