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如實書寫明王與柳縣縣令王松濤之間的事情,順便將兩人勾結的“證據”一起送回連州城。
他知道這些都是偽造的,不過,那又如何呢。
“乾先生,那些人都抓住了,他們說了些有意思的事情。”
“哦?那去瞧瞧,”乾元收起筆墨,將一封封好的信件遞給他,“對了,這封信快速傳回連州,交到王爺手中。”
親衛隊有自己的傳遞訊息的途徑,乾元非常放心。
“那些人是王松濤養的?”
“嗯,搜刮了不少東西,現在那些東西不翼而飛了。”
這人是來柳縣的那批親衛隊的小頭領,對王松濤的操作也是目瞪口呆。
他可以保證,在連州境若論搜刮錢財,王松濤敢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就連以貪財著稱的禮王,也沒有王松濤厲害。
柳縣的規模並不是大型城池,王松濤這個縣令能搜刮出那麼多東西,也是本事。
乾元那封信上沒有誇大,都是如實書寫。
他從數量入手,不愁禮王不動心。
後面又提了這些東西不翼而飛,再加上那些證據,不愁禮王心思不動搖。
還有禮王之前派去明王那邊的人,現在應該遇到燕州那邊派去的人了吧?
那邊若是有人傳回訊息,再加上這次的“證據”,這兩人再不反目,那他們之間就是真的兄弟情。
他再待在禮王身邊也不會起多大用處。
乾元收回心思,事情到了這一步,他就在賭禮王對那些東西的看重,以及兩王之間的塑膠兄弟情。
“乾先生,您來的正好,這個縣令夫人花氏,身份上有些不一般。”
親衛隊的人奉上幾頁紙,“就是之前那個花家,她是漏網之魚。”
乾元接過紙張,眉頭微蹙,沒聽說過花家有這號人物。
花家被誅九族之後,緊接著是納蘭家,不過納蘭家刑罰較輕,家族血脈還是保留了一些下來。
“花三郎?這人是花家三爺?”
字裡行間透露出的意思,讓乾元也忍不住看了花氏一眼,“毒婦!”
花氏瑟縮在地上,不敢出聲,早沒了往日的囂張氣焰。
“我還要再給王爺修書一封,這些人都押回連州,由王爺發落。對了,那批糧食的下落有沒有問出來?”
乾元現在還在關注糧食的事情,他們最初來柳縣也是因為縣令王松濤剋扣下的稅收。
“已經運往明州,明王的暗線運送的。”小頭領低頭,“先生要為我們說兩句話才行,否則王爺怪罪下來~”
乾元秒懂,“你們放心,柳縣縣令這邊是我的任務,與你們無關,還要多謝你們伸出援手呢。就是這押送犯人的事情,還要靠你們。”
小頭領如釋重負,“這些您不用操心,會有人過來接手這些人。”
“那行,”乾元笑呵呵地將另一封信遞給小頭領,“這封信也加急送回去,接下來的日子還望守望相助才是。”
他這邊要穩住柳縣局面才能回去,這些凡人晚些回去也好。
他回去之後,才方便在禮王跟前煽風點火。
明、禮二王有了隔閡,別人才有機會渾水摸魚。
如今明州城的情境,不用乾元搗亂都已經一團糟。
當日明州城“魏家”獻糧的那個戲碼,鬧出的動靜不小。
接連數日,明州城已經來了數批不明人士。
各方勢力齊聚明州城。
“那個姓陳的確實是禮王那邊的幕僚?”
明王這幾天沒怎麼閤眼,閉上眼就想起當日刺殺他這人手中的刀光。
“確實是那邊的人,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