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過去了三日。 白涇之他們也即將從山路中轉向官道。 “六爺爺,咱們先等幾日吧!等我爹他們追上來和咱們匯合之後再走,你看如何?” 白涇之這幾日一直和白昭那邊發著訊息,他們那邊已經有了眉目。 魏六蹙眉,“那些人不一定肯聽,我現在沒有把握制住他們。” 他看的方向正是姜瀾那邊,那些人圍著姜逐不知在說些什麼,每人臉上都帶著笑意。 “這個不怕,我娘手裡還有一些上次的藥液,總能制住他們。” 白涇之也望了過去,不過沒將姜瀾放在眼裡。 這個燕王世子若是聰明的,沒出桷城之前,他不會輕易翻臉的。 這種人最會審時度勢,沒有絕對把握的時候,該服軟他還會服軟。 現在高興,也不過是要出連州境,脫離禮王勢力範圍而已。 這才是開始。 燕王給不到一個好價碼,她不可能輕易放人。 魏六同那些人提了,姜瀾望向白涇之這邊,臉黑如墨。 白涇之朝他笑笑,鑽回了車廂。 “你爹那邊有了訊息?三天的時間他們能趕過來?” 魏宏綿這幾日也是在車廂裡窩著看書,能不出去她就儘量不出去,免得白老太嘮叨。 就連白梅冬的身體,也是在這輛馬車上調理的。 她躲在馬車裡給白梅冬治病,白老太也不好追著她們母女倆說什麼。 就是白昭直接跟白涇之溝通,那邊具體什麼情況沒有跟她提。 趁著魏六不在,魏宏綿開始向白涇之追問,“涇之,你給我露個底,你爹那邊到底有沒有危險?為什麼這幾日問他那邊的情況他都搪塞過去?” 他們夫妻向來無話不說,很少瞞著對方。 “已經沒事了,不用擔心!今晚上他們就能從柳縣出來,到時候你還要配合我一下。” 白涇之趕緊將晚上的計劃和盤托出,省得她繼續提心吊膽。 “行,我配合你,不會讓人發現的。不就是讓他們睡得沉一些,這都是小事兒。” 魏宏綿欣然答應。 白老太和魏端魏瑤到了夜間都會在馬車上休息,魏宏綿主要是不讓他們發現白涇之不見就成。 白涇之舒了一口氣,總算將人哄好。 這幾日的情況,白昭那邊一直和她聯絡著。 白昭躲在柳縣縣令的書房裡,有一次確實差點被發現。 還好他反應快,及時躲進了空間裡。 等危險解除後,密室多了兩個箱子,裡面裝的都是女人戴的首飾,還有一些金銀。 後來他才知道是這個縣令從後院小妾那裡“搜刮”回來的,因為這些,他的後院怨聲載道。 周月娥都是在晚上回來一會兒,跟他彙報當日的情況。 一連三日,她追蹤縣令夫人,試圖找到花三郎的藏身之處。 可惜花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在府裡活動。 花三郎的蹤影,沒有蛛絲馬跡。 還是白涇之提醒的他們,花氏常去的地方就有可能是藏花三郎的地方。 周月娥才改變了策略,最終找到了人。 不過具體過程他們沒有跟白涇之提,她也沒有多問,把人帶回來就好。 “涇之,這邊有情況,禮王那邊來人了,計劃可能提前。等會兒再聯絡!” 白昭突然傳來的訊息,讓白涇之心裡一緊。 “怎麼了?你怎麼突然不對勁兒?是不是你爹那邊有事兒?” 魏宏綿注意到她突然間變臉,才有此一問。 “我可能隨時會進空間裡,娘你要替我打好掩護。” “成!你爹可千萬別有事兒!” 被她們惦念的白昭,正躲在密室偷聽。 縣令王松濤昨日將兩個箱子放到密室之後,沒有再下來過。 除了縣令夫妻,沒人知道書房裡的情況。 他屏住呼吸,聽著上面人的談話。 “下官見過乾大人!” 白昭看不到上面的情形,只能聽到聲音。 此刻的書房中,站滿了人。 乾元坐在往昔縣令王松濤的座位上,抬頭掃了眼書房佈置,“王大人儉省,書房佈置的都這樣簡單,連本書都捨不得買!” 書房中除了王松濤,其他的都是禮王府的人。 有之前跟隨嶽文出來被他分到柳縣的四十人,還有乾元帶來的人。 王松濤的書房面積不小,這些人在這裡,書房還有很大的空間。 “乾大人,並非下官不諳政務,實是前幾日府中進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