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
他的視線移到魏大勇的肩膀上,魏六剛想去捋鬍子,摸了個空。
為了緩解尷尬,他摩挲著下巴,“這次劫走他們的不知是哪方人馬,出手的至少有兩方,不過痕跡絕大部分都清理了,不知道那些人的目的是什麼。”
就在這時,小王氏從林子裡鑽出來,
“哎呦,怎麼回事?他們人呢?那些東西呢?”
小王氏用外衫兜著東西,急得想跳腳,她滿載而歸,之前的家當卻不見了。
現在,一無所有了。
上千裡的路程,該怎麼過啊。
不過她不擔心她大兒子,反而心疼那些東西,這一點兒著實讓白涇之無奈。
“大伯母,你就不擔心我堂哥?”
“擔心有啥用,再說他有武藝傍身,他是老實不過不傻,總能找到機會逃。”
小王氏對兩個兒子就是散養,他們不是讀書的料,早早讓二人學藝,有一技之長以後養家餬口也不是難事。
“當家的,把你外衣脫了,這些栗子包好,這就是咱們這兩天的吃食。”
小王氏扯下白老大的外衣,將她外衫兜著的栗子倒到白老大外衣上面,麻利地打了一個結,朝身後一甩,背在了肩膀上。
白涇之這兩天對小王氏有大大改觀。
這人確實有些粗鄙,不過身上也有可愛的地方。
“現在愣著幹什麼,不過才過去一個時辰,山路不好走,被人劫走了他們能跑到哪裡去!”
小王氏一語,驚醒眾人。
“我的狗子已經去追了,只要有味道,就不會找不到。”
周文的狗剛才確實跑了出去。
白涇之有印象,那隻狗晚飯後不見了。
常年跟著進山打獵的狗,是有些本事在身的。
眾人暫時鬆了一口氣,今晚還要在這裡休息,等狗子回來。
趁大家修整之際,白涇之繞過魏六,走到白昭跟前,壓低聲音,“爹,剛才是怎麼回事兒?”
她的大眼睛撲閃撲閃像葡萄一樣,等著白昭解惑。
剛才兩人彷彿突然連線了藍芽,可以在腦海裡實時溝通,她反倒不擔心魏宏綿的情況。
只要能實時聯絡上,他們不會有多大危險。
“涇之小姐,還是加件衣服,天涼了,不要染了風寒。”
魏六瞧見似曾相識的圖案,按捺住心中的激動,不動聲色地提醒。
父女倆聽到後,也只是一瞬間失態,後來迅速調整。
兩人裝作若無其事。
白涇之穿上週月娥脫下的外衫,肩膀上的圖案徹底遮住。
“可惜了那窩兔子,冬天可以給涇之做個兔皮斗篷。”
周文也有些後悔,要是今晚不去那裡,親人們也不會失蹤。
氣氛低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