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也升起了波瀾,看來要去信問問姜池,她的師門有沒有人下山。
要是她的師門參與進來,現在的形勢就複雜了。
閒王不算,現在是三王鼎足相立,勢均力敵。
姜池是燕州的底牌之一,若是她的師姐妹下山,加入了敵對一方,那就不好辦了。
不過片刻,姜瀾便想了許多,他心裡希望是多心了。
“世子,咱們在連州有沒有眼線?”想起灰衣人的遭遇,魏櫟不由有些擔心。
“有,他的身份很安全,你為何有此一問?禮王府發生了什麼?”
姜瀾並沒有說出眼線的身份,因為他也不清楚是誰。
燕州去諸王身邊各埋了兩顆釘子,他的人一年前被禮王派出去便失蹤了,連王身邊的人是阿逐派過去的。
魏櫟將書房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說了一遍,眼睛沒有錯過姜瀾的神色變化。
聽到乾先生的所作所為,姜瀾心中就確定了。
這才還是姜逐棋高一著,他選的人終究走到了禮王跟前。
“乾先生是我們的人?”魏櫟右手一拍地面,眼中難掩激動神色,“我就說這個乾先生哪裡不對勁兒,幾句話就把那個人給除了,應該就是將軍選的人!”
姜瀾淡笑不語。
“我們將軍就愛用這種狡詐之人,當然我是例外。”魏櫟想起那個乾先生就覺得帶勁,禮王把心腹自己動手滅了。
這文人狠起來,借刀殺人不見血呀!
“禮王府還有什麼異動?”
姜瀾岔開這個話題,至於暗線的事情,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禮王的妻妾不和,有的甚至摻和到正事上面來。”
魏櫟並沒有提魏家的事情,剛才灰衣人的事情他沒有提魏家的庫糧和珍藏都消失不見,明禮二王因此反目。
他也有私心。
魏家的東西,不能讓外人得了。
“這麼說,禮王想讓明王和燕王府先搏殺?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下狠手了。”
姜瀾也恨,恨這兩個王爺拿他做由頭,生靈塗炭。
他沒有別人上場殺敵的本事,但他也不是吃虧的性子。
“世子,要怎麼做?”
魏櫟蠢蠢欲動,滅魏家,有禮王一份,怎麼對禮王府他都能下狠手。
“明天聚集些流民,先讓這裡亂一亂。”姜瀾的臉在火光映襯下,忽明忽暗。
翌日。
連州城門口。
守門計程車兵分成兩列,挨個檢查流亡之人的戶籍相關的文書。
有通行證的禮王轄區的百姓,安置在城門一側的油氈棚子裡。
其他區域流亡到禮王境的人,領了一份乾糧就被那些官兵指了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