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蕭肅。
燕州境內入秋之後,天氣漸涼。
早晚最冷,中午有太陽還會有些熱氣。
到了邊境姜逐的面具就很少摘下,營中沒有幾人見過他的真面目。
這幾日姜逐沒去營中巡視,就怕錯過白涇之那邊的召喚。
長河一身戎裝從外面進來,“將軍,長潼那邊歇息好了,等著見您呢。”
“他休息好了?其他人外傷都處理好了?”
姜逐放下手中的黑色石頭,小心放進荷包,塞入懷中。
長河眼尖,發現荷包花色不對,將軍的衣食住行都是他經手的,原來那個繡有花枝的荷包沒了蹤影。
那個黃毛丫頭有什麼好的,竟讓將軍給出去不少東西。
就算魏家姑奶奶能治好將軍的毒,也不至於如此吧。
“長河?”姜逐連喊幾聲也沒得到回應,乾脆走到他跟前,“還不去將長潼喊進來,一天到晚瞎尋思什麼!”
長河在姜逐身邊多年,聽到這冷酷的聲音,整個人一激靈,“將軍,您這幾日一直待在營帳中,其他幾位將軍一直想要過來瞧瞧。”
說完這些,長河趕緊跑了出去,將長潼領進來。
“長潼,你將那邊的事情說一說。”
姜逐直接步入正題,沒有多餘廢話。
大約半個時辰,長潼將他們在明州城發生的事情交代清楚。
“山音配合的不錯,既然這樣,你們怎麼還每人都帶傷?”
長河將姜逐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姜逐示意長潼接著往下說。
長潼面露愧色,“這都怪屬下,快到燕州境內的時候掉以輕心,速度慢了。明州的人趕了上來,我們遭到了伏擊。”
“確定是明州城的人?”姜逐訝異。
明王這是不相信是禮王那邊動的手。
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就這樣好?姜逐反正不信。
都是皇室貴胄,誰又願意長久的屈居人下,讓人隨意使喚。
“確實是明王的人。”長潼略一回憶,“那人當日同明王的貼身侍衛站在一塊,就是他擋了那個行刺之人。”
明王妃擋刀受傷,是那人出手和刺客相抗衡。
刺客武藝不低,那人也不遑多讓。
長潼提起當日的刺客,面露欣賞,“那個刺客是在我們之後來的,他們一行人身著青衣,打著魏家青衣軍的名號。”
青衣軍,在大莊朝已經不是秘密。
皇帝都要覬覦,不會是無能之輩。
“我們這次被利用,確實是他們技高一籌。”
長潼神色落寞,羞愧地低下頭,“我們有負將軍所託。”
姜逐坐在上首,面具下的神色,沒有人看清。
“這次被這些人沾上,也不是你們能避免的。”
他安撫兩句,便讓長潼下去休息。
“將軍,你說這後面這撥人是誰派去的?竟然讓他們佔了便宜,還惹了明王懷疑咱們燕州。”
長河知道本來的計劃,長潼他們獻糧結束就要趕緊溜出城。
這樣的效果是最好的。
禮王安在那邊的眼線自然要將事情上報給連州那邊,到時候他們二王生了裂痕,之後決裂也順理成章。
沒想到半路殺出來青衣軍,行刺的事情還不被扣在燕州頭上。
長河有些擔憂,“王爺那邊若是知曉,恐會對您心生不滿。”
他們兄弟跟著姜逐在燕州境待了十來年,不說了解燕王,對他的性子還算知曉。
燕王一直韜光養晦,這次的事情算是辦砸了。
長河小心翼翼地看了姜逐一眼,“不知道王爺會不會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