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逐聽後,有些不快,“姜湛是個笑面虎,汝兒還是要收斂些,練好本事才是正道。”
畢竟他們開春就要離開,沒人壓著,再說姜湛那邊是燕王喜愛的兒子,姜汝不能到處樹敵。
“有的時候鬧騰太過,反而留下把柄,讓人更同情姜湛。”
姜逐說的這些,都是他實實在在經歷過的,長泊也知曉。
“是,就是我提醒過,二公子還是不聽我的。若真想讓他改,恐怕將軍出面才是。”
長泊沮喪低頭,眼中漸有淚光。
“我跟他說,你也不要難過了,納蘭家總有正名的一天,你們的身份也會恢復。納蘭這個姓氏,是榮光不是枷鎖。”
長泊和長河的身份,燕王妃這一脈都知曉,只是姜瀾和姜汝這邊不怎麼喜歡他們,完全不將兩人當血脈親屬看待。
姜逐不會安慰人,說了幾句便將話題轉開,“對了,你們過來之前,姨母那邊如何了?這兩日有些忙,也沒顧得上問你。”
自從姜逐這邊的事務移交給姜池,他這幾日一直在這個妹妹身邊指點。
姜池從小離家,她待的環境很簡單,沒有這麼多勾心鬥角。
也正是她突然出現在邊境這邊,往日裡隱藏很深的人漸漸顯露出來。
燕王那邊,從始至終就沒有對他放過心。
到了如今,姜逐更是擔心燕王妃的處境。
長泊想了想,面色有些古怪,“王妃那邊之前將王爺看得很重,突然間發現王爺對她並不是一心一意,病了幾日。”
“病?”姜逐若有所思,“姨母又有什麼動作?不是真病吧!”
“確實不是真病,不過王妃轉變的挺快,王爺現在往她跟前跑得挺殷勤。”
長泊在王府的時候瞧見,有些吃驚。
往常他們夫妻恩愛的時候,燕王妃明顯是付出多的那一方。
現在的情況,完全相反了。
“我們平安回燕州的那天,王妃院子裡的梅樹都被換成了桂樹。我們過來之前,王爺還在整個燕州尋找樹形好看的梅樹。”
“表面功夫而已!姨母被騙了將近二十年,他再如此姨母也不會上當了。”
姜逐倒是不擔心,前些日子回去的時候,燕王妃就已經認清了形勢。
“將軍說的不錯。王妃趁著裝病的這幾日,讓人將嫁妝全部清點了出來。”
長泊想起那日的事情,無限唏噓。
“那個花姨娘,據說也是世家大族,跟著王爺的時候,竟然沒有嫁妝。”
姜湛來這邊之前,燕王就將花桂清提為姨娘,就為了他們兄弟面上好看些。
“對了,我們來之前王爺說了,姜湛那邊若是立功,就給花姨娘提位分提為側妃。”
長泊想起這個,詢問,“將軍,要不先冷姜湛幾天,過兩日不要他當先鋒?”
姜湛身份不同,他要上戰場,身邊不會缺護衛之人。
路上的時候,長泊就有些看不上這人。
他們這些人,姜湛對誰都客客氣氣,還時不時打探驛站當日的情況。
長泊對這人本來就不喜,見他如此,對這人更加提防。
白涇之那邊給他們下了蠱毒,姜湛想收買,他們這些人也不會將那些事情說出來。
長泊提起這個,姜逐忍不住說話,“蠱毒的事情你們不要擔心,白姑娘不是嗜殺之人,她那邊的事情不要對人提起。”
“我知道!這次能全身而退,雖然沒看到當時的情況,就那陣仗,我們想存活下來大不易。”
長泊提起這個,語氣裡有些不甘,“沒想到王爺竟然如此狠心,妻兒也能下狠手。”
“姨母那邊,還是要加派些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