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庭樓低頭,淡然一笑,“他們誤會了。”
當年的事情,她想起來仍舊心裡暖暖的。
在魏家,魏六是對她最好的人。
那次若不是魏六過來營救,她絕對活不到現在。
“當年我離開魏家,便遇到了師父的生死仇敵派人刺殺我。那會兒我的武藝還沒有那麼好,被一群人堵住了。”
白涇之見她回憶時間有些長,不由問道:
“你受了重傷,昏迷之際,有了能聽懂鳥語的本事。”
“你猜到了。”顧庭樓也詫異白涇之的聰敏,“你真的很像魏家人,聰慧敏銳。”
白涇之淡淡一笑,“我更喜歡白家,魏家的東西我不覬覦,我白手起家得來的東西誰也別想要別想搶。”
隨意說話間,她又強調了一番。
她從小得到的關愛不多,到了手裡的東西,她就不會輕易給出去。
在原來的世界,他們團隊中有人想要搶她的成果,她略施小計,便讓那人灰溜溜的離開了團隊。
除了錢,她有的不多。
她這人向來護東西,但凡被她劃到圈子裡的無論人還是物,她都不會輕易放手。
現在,這裡成了她護食的物件。
白涇之若有若無的警告,顧庭樓並沒有放在心上,“魏家如何做,我說的不算,魏傢俱體誰還活著,我也不確定。不是想聽我的秘密,我接著說。”
周月娥在一旁聽著,發現白涇之有些不對,趕緊給她倒了杯溫水,“先喝點水緩一緩。”
有了她的打斷,白涇之漸漸回過神來。
“六奶奶,你繼續說吧!”
“那次,我以為我要死在那裡,沒想到你六爺爺帶著家主過來救我。要不是家主跟著一起過來,我們兩個都會長眠在那裡。”
白涇之知道這個家主,指的是她的外祖父魏壽。
魏六和魏壽確實關係不錯,幾十年來,魏六從旁幫了不少。
那次若是沒有魏壽,他們夫妻確實等不來救他們的魏家軍。
“我十天後清醒過來,就聽懂了鳥語。”
顧庭樓省略了一些過程,只說了白涇之更感興趣的事情。
“那個愣頭青還在求族長呢,族長不找好大夫來救這個姑娘,他就長跪不起。”
“他相中那個姑娘又如何,他家裡人不同意,說什麼都白搭。”
“那不一定,有族長髮話,他們旁支沒法拒絕。”
“這個姑娘可能有青衣軍的線索,族長那邊沒準會同意她和魏六的婚事。現在不說,成了自己人還會嘴硬嗎?”
“別說了,那個顧姑娘醒了。”
一群鳥撲稜著翅膀,離開了顧庭樓窗前的樹梢。
直到它們飛走了,她才知道這些鳥剛才在說她。
而她,經了這次重傷,有了壓箱底的本事。
回憶起這段,顧庭樓想起就有些慶幸。
“那次受傷挺值,得來這麼一個本事。那會兒也可笑,有這麼個本事還不知足,還想著聽懂其他動物的聲音。”
回想起少時發生的趣事,顧庭樓臉上也掛了一絲笑意。
“說是趣事,不如說是糗事來的恰當。那會兒魏家的老鼠、貓、狗,甚至馬、牛、羊,我都嘗試了一遍。除了那些長毛能飛的鳥類,其他的我都聽不懂。”
白涇之能夠想象,一個少女突然間有了金手指,會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更何況這個少女還生活在古代,對這種情況,只能用神蹟來形容。
“一點兒都沒洩露?六爺爺和我外祖就沒懷疑?你爬到魏家那個位置,那些男人會服你?”
白涇之問出一連串問題,想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