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說了。突然心裡也有些慶幸,幸好這兩個兒子當日沒和他們一起回去,不然以他們的性子,肯定也要捱打,說不定真的會被鬱離當場打斷腿。
這麼一想,她打了個哆嗦,趕緊說:“你們千萬別去招惹她,一定不能招惹,知道嗎?”
兄弟倆莫名其妙,但母親太過鄭重,甚至讓他們發誓,兩人只好不情不願地答應。
接著陳氏去屋子裡探望生病的丈夫。
當她看到憔悴得像個糟老頭子似的鬱老大,被嚇了一跳。
以前的鬱老大也是個講究人,縱使是在米鋪當賬房,也要搞點讀書人的派頭,讓人一看就知道他是個滿腹詩書的,哪像現在,這副頹廢的模樣就像個油膩的老男人。
陳氏嘴巴動了動,再次意識到分家的事對他的影響有多大。
她深吸口氣,剛開口說一句話,就被床上躺著的鬱老大暴怒地趕出去。
“你也是來看我笑話的,是不是?給我滾!滾得遠遠的——”
陳氏狼狽地從屋裡出來,心裡十分惱怒。
面對兩個關切地看過來的兒子,她不好說什麼,勉強地寬慰他們幾句,便趕他們去歇息,她則去了灶房。
不管如何,至少她回到縣城了,那破村子,她是一刻都不想待的,以後也不要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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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老大這一病,就病了將近大半個月。
原本他還要繼續病下去的,躲在屋子裡,誰都不見。直到米鋪的掌櫃讓人過來探病,順便告訴他,如果他再病下去,他們就要另請賬房。
() 鬱老大哪裡還敢繼續病,終於從床上爬起,收拾好自己,乖乖地去米鋪幹活。
在米鋪當賬房,一個月有近三兩的收入,這可是養家的銀錢,要是沒有這份活計,他連在縣城租房的錢都沒有,更不用說供兩個兒子讀書科舉什麼的。
鬱老大振作起來去幹活後,陳氏也沒有回村裡的意思,以兩個兒子正是讀書的關鍵,她要多留幾天照顧他們為由留下。
至於留在村裡的女兒和小兒子,她雖然擔心,想到他們的年紀已經不小,家裡還有老太太和老爺子在,總歸不會讓人欺負他們,也不會讓他們餓著,便也沒再管。
哪想過了幾天,她就在縣城裡看到小兒子。
提著菜籃子、剛買菜回來的陳氏看到小兒子時都震驚了,問道:“宗哥兒,你怎會在這裡?”
鬱敬宗委屈地說:“娘一直不回來,我就來找你了,是坐王艄公的船來的。”
這些年,他跟著母親時常在縣城和村裡往返,早就認識路,他娘既然不帶他來,那他就自己來,反正王艄公也認識他,不會收他的船費。
陳氏被噎了下,最後沒辦法,只好帶他回家。
晚上,鬱老大父子三人回來,看到鬱敬宗時也是吃了一驚,得知他是一個人來縣城的,鬱敬德兄弟倆氣急不已。
他一個孩子自己坐船來縣城,就算這路熟悉,可到底危險,萬一被拍花子的拐走怎麼辦?
當晚鬱敬宗被兩個兄長教育了一番。
鬱敬宗一臉委屈,氣憤地說:“你們根本不知道,我在老家有多難受,天天都是青菜鹹菜,喝清湯寡水的豆粥,二叔三叔那邊卻時不時地吃肉,阿奶都不肯給我們買肉吃……”
說到最後,他都委屈地哭起來。
鬱敬德問:“難道二叔三叔吃肉時,沒給你們送點過來嗎?”
雖說分家了,但家裡還有老人,怎麼著也得送些肉給爺奶那邊吃的,不然實在不孝。
“送什麼送?他們才不送哩!”鬱敬宗抹著眼,“他們現在都瞧不起我們,都怪離娘這攪家精,要不是她按著爹跪下……”
“什麼?!!”鬱敬德兄弟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