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李大人喜歡這碧螺春,回頭本王讓人給大人捎一些去府上,還是先說說這個蕭莫吧!”周績不耐煩了,連平日裡看得重的茶葉都肯割愛了,居然主要送一些給李準!
這也算是沾了子衡的光了……李準笑了笑,然後說道:“這個蕭子衡,不是腦袋是怎樣長得,原以為知政說他善政多謀,對於軍事肯定就能力就差了些,誰知道他居然和老夫說出了‘攘外必先安內’這樣的話,而且他早就看出來了山東北交幽州,南通兩淮,可攻可守,是朝廷將來用兵的後患,所以必須除掉白蓮教!並且,他還說出了這一點山東戰事不利的原因,以及諸多他個人的見解,其中有一個注意,是處理將來山東的流民的,兩位可以看看這個……”
說罷,李準從懷裡掏出了一本冊子,然後遞給了周績。
“賑災經要?”周績眉頭一皺,然後一臉慎重地坐正了身子,認真地翻閱起蕭莫書寫的冊子來……
夜沈沈,秦淮河上,華燈璀璨。
雨下了又停,停了又下,軟香閣裡,才子們從開始的興高采烈,到現在的興盡而嘆,然後就都意興闌珊地互相聊著天,或兩個一起,或三個四個一群,開始胡亂扯蛋了起來。
當然,話題最多的還是軟香閣的兩幅對聯和那位不肯見客的芷蘭姑娘了!
“唉!芷蘭姑娘在下只是在舞臺上遠遠地看過一眼,就像亭中遠觀幽谷的蘭花一般,悸動而又模糊……”
“誰說不是呢,只可惜這兩幅對聯一出,難倒了全江寧的才子,唉!”
“我等以後,只怕是難見芷蘭姑娘一面了,這倒真是應了那句,可遠觀而不可褻瀆也!”
“更讓人氣的是,那蕭二一介敗類,居然能進入芷蘭姑娘的閨房之中,也不知道芷蘭姑娘為什麼會見他!”
“算了,這等斯文敗類,說他作甚……”
才子們議論的話傳到了謝芸靜的耳朵裡,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謝芸靜的臉色一下就垮了下來,哼,這個蕭莫,好好的出什麼對聯嘛,原來是為了博得芷蘭姑娘的歡心,真是個花心大蘿蔔!而且,還害得自己差點出醜!
剛才謝芸靜差一點就把自己對的下聯說出來了,聽到慕容宏等人對‘煙鎖池塘柳’五個字的評介以後,她才知道,是自己一時自大,才沒有細想,卻不知道這幅對聯的精妙之處,差點就出糗了。
都怪他!謝芸靜咬了咬牙,在心裡畫個圈圈把某人罵了幾句,然後悄悄地離開了軟香閣。
“哈欠……”蕭莫在書房內,抱著楊延琪的身體,突然打了個噴嚏。
“怎麼了?”剛剛經過了人事的楊延琪沒有像其她的女子一樣,嬌羞地不敢看自己的情郎,她將衣服穿好之後,忍著下體的不適,然後坐在蕭莫的雙腿上。
“沒什麼……”蕭莫搖搖頭,心裡卻在想哪個傢伙在罵自己呢?
想了想,蕭莫覺得除了謝芸靜以外,應該沒有別的人背後罵自己了,搖頭笑了笑,蕭莫將懷裡的楊延琪抱緊了些,嘿嘿,八妹現在在自己的懷裡,還真正地成為了自己的女人,謝芸靜再怎麼蹦躂又能怎麼樣?
“你,剛才怎麼沒有拒絕?”蕭莫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楊延琪聞言笑了,看著蕭莫說道:“你希望我拒絕?”
楊延琪現在的笑容裡,分明有一種威脅的意思,彷彿在說,你敢說一句希望試試看!
蕭莫摸了摸腦門的汗,嬉笑著說道:“哪裡,我只是問問嘛……”
“哼!”楊延琪轉過臉龐,不讓蕭莫看到自己眼裡的淚水,其實在剛才,楊延琪的心裡確實是掙扎過,到底要不要把自己交給蕭莫的。
從三年前,家裡出了變故以後,自己就像是無根的浮萍一樣,水流到哪裡,自己就漂到哪裡,別說是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