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冷笑了一聲,但是也不敢大聲笑出來,因為事情關係到一個孝字,誰敢站出來做這出頭鳥?
然後蕭莫寫了一句:人生仇恨何能免。
“人生愁恨何能免?”
人們思索了一下,竟然猜不出蕭莫這是寫的什麼詞牌。
下一句出來了:**獨我情何限!
是菩薩蠻?
人們對視了一眼,連曹沫也對虞兼問道:“虞兄,這首詞可是菩薩蠻?”
虞兼搖了搖頭,說道:“且看下去!”
接著蕭莫又寫道:故鄉夢重歸,覺來雙淚垂!
還是像菩薩蠻,人們幾乎都可以確定了。
虞兼這才點點頭,對曹沫說道:“應該是菩薩蠻了,而且……子衡前面寫的,好像說這首乃是懷念老夫人的!”
“老夫人?”趙子繼聽了,眼神有些黯淡地說道:“唉……老夫人之事,是我趙家有愧啊!”
“太子!”修之名趕緊對趙子繼搖了搖頭,趙子繼立馬就明白了,然後不說話了,因為有些事情,特別是皇家的事,不能亂說!
蕭莫還在繼續寫著:高樓誰與上,長記秋晴望。往事已成空,還如一夢中。
至此,全詞畢,總體來說,這首詞比剛才何尚遠那首臨江仙的喻意要深一些,但是細心的人就能發現,這兩首詞裡面都有一句‘高樓誰與上’!
而且,何尚遠還是先寫的,發現了這一句以後,蘇香兒嘴角輕蔑地笑了笑,然後站出來說道:“好一個往事已成空,不過這位公子,你這首詞裡面,為何要抄襲何公子那一句‘高樓誰與上’?”
這個問題,其他人也發現了,當然……他們對蕭莫這首詞確實是很佩服的,現在對這個樵夫打扮的人也改觀了一些。
特別是何尚遠,見到這首詞以後,他又唸了一遍,然後……整個人便怔在了原地。
他……他這首詞也寫了高樓誰與上,但是這一句卻用得更好,比起自己的那一句來,切入得更加合理……此人,到底是誰?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說?他本來就是故意這樣做的,他這是在教我寫詞麼?
何尚遠震驚之餘,然後就聽到蕭莫略帶玩味地蘇香兒說道:“我故意寫的,怎麼樣?”
“你……”蘇香兒怒了,指著蕭莫說道:“你這是抄襲!”
“抄襲?”蕭莫攤開雙手,說道:“蘇姑娘說是,那便是吧!只是何公子自己還沒有說話,蘇姑娘便指責在下抄襲,未免有些牽強了吧?”
聽到蕭莫的話,眾人便看向了何尚遠。
現在何尚遠的心裡還在糾結呢,他不知道對方這樣做的含義是什麼,但是對方的詞卻實在是寫得好,讓他的心裡有些佩服,而且……從他懷念亡母的舉動來看,此人還是位孝子的。
和蕭莫一樣,何尚遠的母親早年也死了,而且……何尚遠還是一位來京城趕考的才子,所以他也不想在京城惹事生非。
出風頭是一回事,惹事生非又是一回事,何尚遠還是有眼力的,他看出來了這個穿著不顯的人其實是有文采的,於是便對蕭莫虛心說道:“先生的詞,用這一句‘高樓誰與上’更加貼切下,與先生一比,學生這一句用得就有些牽強了。”
蕭莫聽了,說道:“你能有這個感悟,便是極好了!再你那首詞也當得這一句,只是你年紀還輕,又何必效那強要說愁呢?”
何尚遠聽了,對蕭莫行禮道:“學生受教,敢問先生大名!”
蕭莫笑了笑,然後對在錦兒的耳邊說道:“我的名字,你大可告訴他們,另外……這首詞也給你唱了,只是……今晚之事,還請不要與我那些夫人提起!”
錦兒聽了,歡喜地點點頭,然後拿著蕭莫寫的詞,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