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卑將已經向龐大人呈上了訴狀。”馬靖昊道:“龐大人也接了訴狀,願意親自調查此案。”
龐景也起身拱手道:“下官將魏長樂帶回判官府,仔細審訊,定會將此案調查一清二楚。”
趙樸抬起手,示意二人坐下,含笑道:“你們懷疑馬靖良賜刀不合常理,由此懷疑魏長樂霸佔寶刀,甚至與馬靖良之死有關,是不是這麼回事?”
“正是!”
“但你們可曾想過,魏長樂如果真的與馬靖良水火不容,又怎會親自帶人上山增援?”趙樸撫須道:“魏長樂是第一個發現賊穴之人,而且不只是向馬靖良求援。即使馬靖良帶兵增援,剿了亂匪,他也絕不可能是首功,而首功之人恰恰是魏長樂。”
馬靖昊和龐景對視一眼,都是皺眉。
“既然互相視為仇敵,馬靖良難道還真的願意協助魏長樂立下大功?”趙樸嘆道:“案卷之上,魏長樂供認,他當時提醒過馬靖良,賊勢甚眾,而且有不少高手。此等情勢下,馬靖良如果真的與魏長樂有仇,也應該是讓魏長樂走在前頭,怎會親自衝鋒陷陣?這難道不是大違常理嗎?”
他話聲剛落,就聽邊上傳來聲音:“馬靖良就是貪功心切,自己去送死唄!”
幾人循聲看去,只見趙靈嬋俏生生走出來。
“誰讓你出來的?”趙樸怒道:“還不退下?”
趙靈嬋道:“我就想聽聽到底是怎麼回事。”
“關你什麼事?”趙樸一拍椅把手,“退下!”
趙靈嬋撅了噘嘴,縮了回去。
趙樸恢復鎮定表情,端杯道:“他們兩個都是年輕人,有時候意見不合,一時衝動動起手來也是情有可原。但這也不能證明他們真就水火不容。”
“趙公.....!”龐景上前一步。
趙樸擺手打斷道:“老夫倒覺得,兩人雖有嫌隙,卻都是有抱負的青年才俊。外人以為他們互相看不順眼,但實際上真要有大事,卻能團結一心,否則無法解釋馬靖良為何會親自帶人去增援。”
他看向馬靖昊,問道:“馬指揮使,你覺得老夫所言是不是有道理?”
馬靖昊嘴唇微動,卻沒發出聲音。
“馬靖良英年才俊,要剿匪報國,低估了亂匪的實力,導致全軍覆滅。”趙樸緩緩道:“臨死前,見到了魏長樂......不要說太湊巧,這世間巧合的事情多了去。你們想想,馬靖良死在亂匪手中,如何甘心?他賜刀給魏長樂,有沒有可能是想讓魏長樂手持寶刀,為他報仇?”
龐景睜大眼睛,有些詫異。
聽老大人的話風,這分明是在為魏長樂辯護。
但魏長樂是魏氏子弟,老大人怎可能袒護他?
而且趙樸這番話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大人,真相到底如何,將魏長樂帶到判官府,仔細審訊,他自會供認。”馬靖昊立刻道。
堂弟死的莫名其妙,價值連城的鳴鴻刀被魏長樂佔為己有,馬氏無論如何也不會善罷甘休。
龐景一時摸不透趙樸心思,小心翼翼道:“趙公,指揮使言之有理,是否.....是否讓魏長樂去判官府?若是大人准許,下官有很多辦法讓魏長樂說出真話。”
這一點趙樸還真不懷疑。
龐景擅長刑律,而且手段陰狠。
但凡讓龐景親自審訊的案子,肯定能有口供。
原因很簡單,如果要從河東選出一位最擅長刑罰的人物,龐景自稱第二,那就沒有誰敢爭第一。
此人發明許多刑訊逼供的手段,有不少甚至心理扭曲,不敢讓人知道。
趙樸只是品茶,並沒答話。
“大人可知,魏長樂已經被魏氏除籍?”馬靖昊試探道:“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