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嗎?”
老鄒的話讓文措覺得陌生而噁心,握著電話,文措氣得直髮抖,“你用她賣身錢的時候,你怎麼就釋懷了呢?說你是畜生都侮辱了畜生!”
罵完,文措毫不猶豫結束通話了電話。
如果以為文措就這樣算了,那真的太不瞭解她了。從她把陸遠整多慘就能知道,她到底是多麼不能得罪的一個人。
老鄒辦婚禮的小酒樓上下樓加起來總共就夠擺個一二十桌。不氣派不講究,只能說完成了這個人生步驟而已。
文措和陸遠是跟著賓客大搖大擺從正門進去的。當時陸遠還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更不明白文措怎麼可能這麼好心帶他來吃酒席。
文措隨便選了張桌子坐下,指著正在遠處挨桌敬酒的新郎新娘說:“那個男的就是老鄒。”怕他不知道是誰,文措又介紹:“就是英子以前的男人。”
陸遠看了新人一眼,趕緊心虛地低下頭去。
“你低著頭幹嘛?跟小偷似地賊眉鼠眼的。”文措皺著眉頭看著陸遠。
陸遠斜乜她一眼:“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來大鬧婚禮的。”
文措笑:“看不出來,你還挺聰明的。”
陸遠臉全黑了,試圖阻止她的瘋狂:“你是不是又想害我進警局了?”
文措自然是沒有理會陸遠的反對和羅裡吧嗦碎碎唸的意見。她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酒,一飲而盡。隨即,倏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沒有一絲猶豫。
一步一步向新郎新娘走了過去。
文措停在老鄒面前的時候,臉上還帶著只有他能看得見的淡淡笑意。曾經的朋友,再見卻是如此境地。她滿意地看著老鄒的臉色從紅變白,從白變黑。
就在他要說話的那一刻,文措毫不留情,啪地一巴掌,狠狠打在了老鄒的臉上。
在場所有的賓客都被這響亮的一巴掌驚呆了。十幾桌酒席,一兩百人,卻能做到全場鴉雀無聲。大家都完全嚇得不知道怎麼反應了。
現場的死寂讓這場婚禮陷入可怕的尷尬境地。彷彿落針都能聽見聲音。
文措想到英子強顏歡笑的臉,想到她電話裡隱忍的哭聲,想到她死後,新聞裡的畫面,想到老鄒電話裡冷漠的回答……
眼淚簌簌就落了下來。
文措爆發了前所未有的悲傷情緒。她要好好利用這情緒。
大家都肅然坐在原處,等著接下來的劇情。
只見文措傷心欲絕地對老鄒大喊:“你怎麼能這樣!你怎麼能對我始亂終棄!”
大家看向老鄒,眼神鄙夷,彷彿寫著:負心漢。
“你什麼意思?你把孩子還給我!”
艾瑪,還鬧出孩子了。
“就算孩子有先天疾病你也不能送人啊!那是你親生的啊!你還是人嗎?”
艾瑪,奇葩沒人性啊!
“我去當雞賺錢供你吸/毒,你居然這麼對我!”
我去,神展開啊。
“表哥!我恨你!”
媽媽呀,還是*的。
“……”這一出最牛逼的編劇都寫不出來的牛逼劇情就這麼活生生在大家面前上演了。除了瞠目結舌和低聲議論。大家都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文措還在哭著,她說完這一串胡言亂語就就捂著臉小跑著到陸遠這邊來了。
陸遠被她深層次走心的演技徹底征服,不禁同情地看著老鄒說:“也太絕了,殺父之仇也不過如此啊!”
在陸遠面前文措展露出了一絲疲憊,她往外走著,陸遠跟在她身後,還在嘖嘖感慨,文措回頭看了他一眼,沉默了幾秒,最後悽悽地說:“英子死了,跳樓。”
“什麼?”正走著的陸遠聽到這個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