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了。”
“沒有哪一種愛情是不會疼的。只是看個人忍疼的能力。”陸遠說。
“陸博士說得對。其實我是個很怕疼的人,從小到大,只要打針我就會疼得哭。”文措扯著嘴角,苦澀地說:“可是你看,我之後流過那麼多次血,經過那麼多次搶救,卻不覺得疼。你知道為什麼嗎?”
“……”
“因為我得了一種,叫做|愛情的病。全世界最最嚴重的疼,也比不上失去萬里的萬分之一。”
……
直到文措將車停在一輛修車廠,陸遠都還在思考文措的話。
真的會有一種愛情,比割腕比吃安眠藥比跳樓跳窗還要疼嗎?
那些傷害身體的疼痛,陸遠光是想一想都覺得可怕。即使做了很多研究,他仍然不能認可愛情有這麼大的力量。
從文措車上下來,陸遠才發現她找來的是一家很破舊的巷口修車廠。
這實在不像文大小姐會光顧的地方。
滿地黑黝黝油光光的,不知道是機油漏了還是太久沒有清洗的汙垢堆疊。
一走進卷閘門,陸遠就被那撲鼻的刺激氣味衝到了。他忍不住皺了皺,腦子裡想得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瞬間就被拋到腦後。
他看見文措很自在地走到裡面去了。陸遠皺著眉頭站在口子上。
他抬起頭就看見正在維修的一輛車被高高吊起,底盤上全是灰塵,也不知道哪裡壞了。地上和特意挖掘出來的修理道里丟滿了各種各樣的工具,四處都放著黑褐色的機油。
陸遠好奇地四處打量了一下。整個修理廠裡都沒人。也就瞬間功夫,文措就走不見人了,也不知道到哪兒去了。
就在他發愣之際,突然一陣痛感從臀/部傳來。
不知道是誰啪的一巴掌打在了陸遠屁股上。陸遠被嚇得猛得轉過身去。
只見一個只著工字背心和條紋褲衩的男人大搖大擺地湊了過來。
“帥哥,修車還是買東西啊?”那男人咧著嘴,很挑逗地看了陸遠一眼。
陸遠越看越覺得他眼神不對。很警惕地往後退了幾步:“我陪朋友來的。”
那男人還是笑眯眯的,一副看中獵物的樣子:“男的女的啊?”
陸遠覺得這人越看越像GAY,姿態很不正經眼神戲謔,一上來就摸屁股,想想也不是什麼正常人。想起之前那次的經歷,這些GAY都是沒節操重口味,為了減少麻煩,陸遠說:“和女朋友過來的。”
他話音剛落,文措也不知道是怎麼搞得,居然從陸遠後面出現,又從最初進來的地方一步一步向店裡走過來。
“老梗,別逗他了,他是直的。”
站在陸遠對面的男人突然豪爽地大笑起來,指著文措說:“女朋友啊?”
陸遠大窘,這一刻只恨沒有地縫,有的話他真想趕緊鑽下去。
文措豪邁地走了過來,一隻手搭在陸遠肩頭,很帥氣地對對面的男人說:“車沒壞,人壞了,餓壞了。”
那男人隨手拿起一件搭在工具箱上的外套披在身上:“走,喝酒去。”
“……”
那是陸遠第一次見到文措的朋友。
不,準確的說,老梗不是文措的朋友,而是萬里的朋友。
因為每次說笑話都說些老梗,還自以為幽默,所以人送外號“老梗”。
老梗年過而立,未婚,同性戀。高中畢業後沒考上大學去當兵。退伍後在一家酒店裡當保安。
當時老梗年輕,桀驁不馴,在酒店給人點頭哈腰真挺不適合他。那些醉酒的客人經常對保安頤指氣使甚至不當人看,以為給點錢就能擺平一切。老梗這人挺看不慣的,經常給人出頭。
有一次他為了